“什麼好事?太醫你這麼高興?”內侍忍不住問道,看著神情激動的李太醫。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程娘子不是那種人,她就是…”李太醫搓手說道。
當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臥榻上已經閉上的眼晉安郡王猛地睜開眼。
誰在說她的名字?
“…李太醫!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
“…顧先生…這是找我的…”
“找你的?你以為我不認識神仙居太平居的大掌櫃嗎?”
“我們不是找李太醫的,我們是來見晉安郡王的。”
“你們以為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想來就來?李太醫,你竟然敢私自引外人進府,你是何居心?”
“這位先生,我們可是從門進來的,當初殿下進我們家,可是番強的。”
晉安郡王笑了。
“顧先生,是半芹來了嗎?”他揚聲說道。
門外的說話聲停下來,過了片刻,人推門進來了。
“殿下。”婢女看著臥榻上躺著的晉安郡王,想要走上前來。
“站遠點。”顧先生說道。
便立刻有兩個侍衛上前攔住,帶著幾分戒備。
婢女停下腳。
“殿下,我來是和你說,那日我家娘子說不救你,是被人脅迫的。”她說道,“是秦家的郎君騙我家娘子去賞花。然後又用程四郎威脅我家娘子。”
晉安郡王手撐著臥榻,用力的要坐起,一旁的侍女忙攙扶。
“是嗎?”他說道。從簾帳內露出的虛弱的面容上浮現著笑意,“原來如此啊。”
婢女連連點頭。半芹也抬手拭淚。
“是的,我這裡還有證據。”婢女忙說道,伸手從袖子裡小心的拿出一張紙。
“不用看的。”晉安郡王搖頭。
婢女臉上的神情有些凝滯。
“這就可以了。”晉安郡王說道,嘆口氣,“我就說,程四郎是因為才遭此劫難的。”
聽聞此言婢女喜極而泣。
“奴婢就知道,就知道殿下明白的。”她掩面說道。
顧先生伸手拿過她手裡的紙,帶著幾分冷笑掃了眼。
“對來人說以下幾句話。少一個字,多一個字,程四郎的屍體出門就能見到,什麼事,殿下的症,我治不了,不用看,殿下的症,我治不了,你們另請他人吧。”他念道。
婢女和半芹看著他連連點頭。
“殿下你聽。就是這樣的。”她們齊聲說道,“那些話不是我家娘子要說的。”
顧先生笑了。
“你們搞錯了。”他說道,“我們現在要說的。不是你家娘子說的這些話。”
婢女和半芹愣了下。
“而是你家娘子做的事。”顧先生說道,看著手中的紙,“我想問問你們,如果這紙上寫的不是不給殿下治,而是要你家娘子來取殿下的性命。”
他說到這裡看向婢女和半芹。
“那,你家娘子,會怎麼做?”
婢女和半芹面色微微發白。
她家娘子會怎麼做?
她家娘子……
“不,我家娘子不會的!我家娘子從來不主動害人!”半芹喊道。
顧先生笑了。
“是啊,我們現在說的不是主動。”他說道。“就是被動啊,那你家娘子被動受脅迫。會不會害人呢?”
看著兩個婢女發白的臉,顧先生再次笑了。
“你們是程娘子的貼身人。答案是什麼,心裡一定很清楚吧。”他說道,又看向臥榻邊的晉安郡王,“殿下,心裡也清楚吧。”
婚嫁對我來說是小事。
對她來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