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違拗,但一想到那日席宴上葉如婷的淡漠神色,心中竟忽生怒意,暗想道:“你葉如婷無非是有了一張俊俏的臉蛋而已,又有什麼了不起,天下美女數之不完,你又何必擺著一張冷傲的臉!”
其實葉盛教誨子女頗得義方,治家又得法,常對子女外甥道:“凡為子女,大理須明,出眾垂手斂容,言詞莊重,舉止消停,忌談私語,禁出惡聲,為人須心懷渾厚,面露平和……”葉天明幼時與魏春文失和時,說道:“你要清楚,這裡是我家,不是你的家……”之類言語時,往往遭到葉盛嚴厲斥責,而敦質立品,心地善良的葉如停也常教弟弟道:“弟弟,他沒了爹媽很可憐的,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了,沒有你家我家之分的。”云爾。那次葉天明與隔世雙老打了一個諢語,被葉盛斥了一句後,隨即退到父親身後垂手而立。以上種種,可見盛家教門規莊嚴。只是葉天明生性開朗,雖然當著父親面前規矩,但背裡便能和下人嘻嘻哈哈打作一團。葉如婷乃為龍騰山莊大家閨秀,與父親的教誨早已潛移默化心中,因之長久以來的習性使然,那日在宴席上當著外人面自是靦腆羞澀,少笑少語,然莫雲不以為然,又是他心態不能端正,以致有舛誤之解。
第三十章 妓館奇事
當下唐琪與身側兩妓嘻嘻哈哈,甚是開心,早已將與孟公子言約比鬥之事拋諸腦後。孟公子與身旁兩妓雖然也是談談笑笑,卻不似唐琪那般粗豪無態,他只是與這兩名伴己*的虛蛇應對,毫無取樂之心。那兩名*見他長得齒白唇紅,劍眉入鬢,好生俊美,與他談談笑笑間,更是傾心不已。絲竹聲中,忽見唐琪指著門叫道:“咦!那不是葉如婷麼?”孟公子微吃了一驚,轉頭看去,只見門內垂著的珠簾未動,左右哪裡有人進來,一瞥眼見莫雲急轉過去的頭猶未迴轉,忽聽唐琪噗噗地笑,這才明白,原來唐琪是故意揶揄莫雲取樂,只見唐琪望著莫雲哈哈大笑了起來。此刻莫雲也知唐琪是在戲耍自己,心中一怒,道:“胡說八道!”唐琪也不怕他生氣,笑道:“莫兄弟,你說那葉大小姐為何不去瞧我們一眼,難道是我們武功差麼?這也不對啊,你我都是武林中‘後輩之秀’四人之一,武功也差不了,可是這到底是為何?”莫雲見他臉色酡紅,言語間已帶有三分醉意,冷聲問道:“願聞其詳!”唐琪道:“若非兩間之*****,怎配一代之佳人,自古男才女貌,如江河行地,日月經天,這是天經地義啊!”莫雲聽得迷惑,見他轉頭向孟公子道:“孟兄弟,你說在下說得可是麼?”孟公子微笑不語,莫雲卻皺著眉頭問道:“這話怎麼說?”唐琪從桌邊拿起摺折晃了兩晃,道:“這兩間之*****在當今之世,可說得上是武功與相貌兩者俱佳之人。武林中,自是以武功為重,然自古人者亙古不變的誰不想自己有個好相貌,所以這兩間之*****說得便是有卓絕的武功與絕好的相貌,那葉如婷是什麼人啊,她既然瞧不上你我,那自不是我們的武功不好,而是我們……”說到這晨就不再說了,瞧了瞧孟公子,餘光見自己身畔兩名*不時向孟公子望去,眼中柔情似水,他不禁一嘆,又道:“你瞧孟老弟,似他這相貌氣宇,天下女人見了恐怕不動心都難。”
眾人都明白過來了,說來說去,竟是稱讚孟公子相貌俊美之意。莫雲連番在孟公子手下受挫,原先的狂傲氣焰此時早已熄了不少,這時又聽了唐琪這話,更生忮恨之心,冷冷的哼了一聲,目中結冰,說道:“唐兄,若想知他是不是兩間之*****,不妨與他手腳上見個真章。”唐琪被他這話一引,想了起來較藝之事。孟公子笑道:“唐兄,既是言定切磋開藝,我倒有一想法,不知你可應允麼?”唐琪抖了抖精神,道:“且說來聽聽。”孟公子道:“腳拳無眼,若是以實體切身相搏,總為不妥,既然四川唐門以暗器著稱,小弟不才,願一賭風姿。”唐琪先是一怔,隨即一笑,道:“你可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