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逐堯皇抬眼看著她,她頓了一下,慢慢將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他將流蘇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掌中,她的手好小,只有他半隻手那麼大,放在一起,掌心相對,相互依偎,頓時一股暖流從手中開始,一直流遍了全身。
逐堯皇用手指蘸了一些透明色的藥膏,輕輕塗抹著她淤青的地方,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她嬌嫩的肌膚,他渾身湧起一股奇妙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不禁想要靠近她,再靠近她。
但是——
他頓了一下之後,仍舊若無其事地塗著藥。
流蘇只覺得那藥有一種涼爽舒適的感覺,慢慢地滲入了她的肌膚裡面,那疼痛的感覺,在慢慢消失。
他的動作輕柔如水,好似生怕弄疼了她。
終於,兩個手背都塗完了。
“把褲腳撩起來。”他又說道。
“不。”流蘇用手按住了褲腳。
逐堯皇彎下腰,將她的手拿開,然後,將她的褲腳捲了起來,一直捲到膝蓋——
頓時,逐堯皇倒抽了一口冷氣,溫柔地眼光驟然一沉,,臉緩緩的沉了下來。
流蘇見此,用手捂住了那些傷痕。
幾步上的前來,逐堯皇站定在流蘇的身前,眼光牢牢的鎖住他的小腿,將她的手拿開,手指緩緩撫摸而上。
那裡,有無數的淤青,膝蓋上的皮也擦破了。
彎腰,手指緩緩的撫過,帶著難以言喻的溫柔,逐堯皇輕輕的蹲下——
“發生了什麼事?”火熱的大手撫摸上那傷痕累累的肌膚,逐堯皇眼中一閃而過殺氣,撫摸傷痕的手,卻很溫柔。
【一七O】
流蘇看了看他,然後低頭說道,“來的路上碰到搶劫的,馬被搶了,逃跑的時候又摔了兩跤,不過,已經沒事了。”
逐堯皇聽了,心中掠過刺痛。
一個女子,孤身跑了幾百里路來找他,路上遇到劫匪,馬丟了,被追著摔倒了,跑到他面前的時候,還那麼樂觀。
她一路上,究竟是怎麼客服困難的?
她的身子裡,究竟有多少能量?
所有的疼惜都化成了一個動作——
單膝蹲在她的面前,將她的繡花鞋脫去,將她的玉足放在手中。
她的腳很小放在他的掌心剛剛好合適。
“太子哥哥……”她將腳往回縮了一下,逐堯皇手指握緊,將她的小腳抓住了,然後用手指蘸藥膏,塗在每一處淤青之上。
一邊塗,一邊用合適的力道將淤青慢慢揉散,那青黑變成淺紫。
此時,房中很安靜,僅有二人彼此的呼吸聲,誰也沒有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好了,把鞋子穿好。”良久,藥塗完了,逐堯皇取過一雙白底藍花的繡花鞋,替她穿好了,才站了起來。
“謝謝太子哥哥。”流蘇摸了摸膝蓋說道。
“把衣服換好,準備快馬加鞭啟程回京。你身子有傷,但是也不能歇息了,忍一忍,我會讓冷眉好好照顧你。”逐堯皇說著,轉身離去。
“太子哥哥……”流蘇喊了一聲,逐堯皇回頭,看著她——
“沒事了。”流蘇說道,逐堯皇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門關上,流蘇坐在床頭,心裡卻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沒有說過如何處理父皇遇刺的事情,但是,她相信他已經有了很好的處理方式。
只要四哥沒有更過激的行為,一切還是在掌控之中的。
相信他吧!
江北的風光很美,但是四人沒有多做停歇,便馬不停蹄地準備回京。
流蘇穿了新的純白煙衫,當開啟門,與門口的逐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