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你還沒睡?”夜闖人家女子的閨房,怎麼也有些尷尬。
“你也知道很晚了,那你還闖進女孩子的閨房,三皇子莫不是沒事找事做。”沈然諷刺道,只想趕緊把他趕走。
“當然是有事,不然惡女的房間,我哪敢亂闖。聽說這邊來刺客了,來看看你是死了沒?”慕容逍就像來到自個宮殿一樣,隨便找了張楔子就坐下。也是,在皇宮裡,他才算是主人,沈然不過是過客罷了。
“讓你失望了,我好得很。你可以走了。”沈然翻翻白眼,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
“你也太無良了點,本皇子千里迢迢來看你,你不感激得以身相許就算了,還這麼殘忍地趕人家走。”慕容逍眨巴著美麗的大眼睛,那無辜的模樣搞得沈然像是虐待未成年人兒童一樣。
千里迢迢?不要以為她剛來皇宮就什麼都不知道,三皇子的雲逍宮離玉暖閣近得很,徒步連30分鐘都不到,更何況他身懷輕功。還以身相許呢,狂吐中……
“三皇子,現在真的是很晚了,我沒空看你耍寶,該幹嘛幹嘛去,好嗎?”慕容逍在宮宴上以那種深沉的眼神看她,現在又嬉皮笑臉的,讓人很難不懷疑他的動機。與他接觸的這段時間來,她敢肯定,絕對不能將慕容逍的臉蛋與他的心智等同,不然一定會吃虧。在他身上,她可明白了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
“這麼急著趕我走,是想隱瞞什麼嗎?”慕容逍語氣一變,收斂了嬉皮笑臉的模樣。其實從他進來的那一刻,他就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雖然極淡,淡得尋常人根本就聞不到,可他偏偏有個極為靈敏,連獵犬都自嘆不如的鼻子。
“是啊,是想隱瞞,隱瞞一個採花賊夜闖少女閨房的行徑。”是她太天真了,在皇室有哪個人能真正做到心思純淨如水,那不早就死翹翹了,一點風吹草動就草木皆兵。
“你什麼時候都是這麼伶牙利齒。惡女,你老實跟我說,你二姐秦汐韻被封聖女之事到底是不是與你有關?”慕容逍臉上晦暗不明。
“慕容逍,你為什麼這麼生氣秦汐韻被封聖女的事,難不成你喜歡她?”他不會這麼沒眼光吧?
“你胡說什麼。”慕容逍有點生氣,他就是不喜歡從秦汐然口中聽到他喜歡別的女子。想了想,他伸起一隻手,中指與食指夾著一片桃花花瓣,意味深長地說道:“你漏了一片花瓣。”
沈然抬頭深深看了他一眼,接過花瓣,幽幽地嘆道:“漏了就漏了,你又何必把它撿起來?”她就知道會被慕容逍發現,‘醫毒雙絕’之稱果然名不虛傳。
“你駕前獻技,跳的那驚豔一舞就是想趁著撒花瓣的時機把藏在花瓣下的硫酸粉撒出去,是不是?”他方才已經把那片被她遺漏下的花瓣細細研究過了,若不是憑著異於常人的靈敏鼻子,他是不可能聞到那極淡的酸味,也絕對想不到去拿那片花瓣研究的。只能說秦汐然的心思太過慎密了,她甚至已經預防別人會發現花瓣的秘密而在最後一刻將花瓣悉數收回袖中,只是百密總有一疏。
“是。”她坦承不諱。
“你絆倒秦汐韻,然後趁機將她扶起來,就是為了在她手中撒上磷粉,因為你知道,硫酸粉一沾到人的面板,面板會灼熱燃燒起來,人是不可能不會發現,所以你選擇了將硫酸粉灑在空中,以減輕它的威力。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吸到粉末,但是硫酸粉遇血不會怎樣,但再摻上磷粉便會凝固。萬物相生相剋,一種看似無用,兩種甚至幾種相合,便會產生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惡女,這還是你教我的。”如果不是惡女先前在他身上試驗過‘寧神散’與酒相滲的效果,他也不會想到這一層來,惡女無疑是將領入了醫學的另一境界。
這……算不算教會了徒弟,打死了師傅?
“你很聰明嘛,都可以寫偵探小說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