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有一天他也需要吸食人血,那味道……還別說,有點甜味。
張寬一邊想著一邊回味昨晚吸食的血液味道。
忽然,他感覺到操場上的氛圍有些異常,睜開眼看去,發現所有囚犯就跟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全部站在那不動,眼睛看向同一個地方。
張寬好奇地看了過去,然後他就看見了一個頭髮很長的年輕人從外面走了進來,這人身材高大,面板過分的白,一雙眼睛犀利地在整個操場上掃了一圈,隨後朝其中一個沒人的地方走去。
張寬看著這個人時,臉色忽然變得有些怪異。
一號囚犯,整個一號監獄裡最危險的囚犯。
在看到這人時,張寬手指都在顫抖。
因為在他心底還藏了個秘密,事實上第一天照看囚犯時,他要照看的編號就是一號囚犯,而且他也照看了十幾分鐘。
想到那短短的十幾分鐘,張寬就無法抑制地渾身顫抖了起來。
太可怕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紅色眼睛的人,看著那雙眼睛就好像會讓人下地獄,讓人這輩子都無法翻身。
他記得那個時候他是慌慌張張把那個小視窗關上的,之後就再也不敢開啟了。
但早餐是一定要送的,於是他鼓起勇氣開啟了牢房門上的傳送窗,但又不敢去看那雙讓他害怕的眼睛,只能閉上眼睛去送。
可萬萬沒想到,閉上眼睛後竟然被他發現了震驚的一幕。
他明明是閉上眼睛的,可他還是能看到東西。
原本除了只有他一個人的走廊,現在卻可以看到其他玩家,只不過每個玩家都看不見對方,各自在各自照看的囚牢門前看守和送餐。
不過很快他就沒有時間深究這是為什麼,因為那種讓他害怕的恐懼感再一次襲來,他意識到一號囚犯已經走了出來。
那個時候,他腦中有個非常強烈的念頭:如果他真的繼續照看一號囚犯,極有可能完成不了任務就會彈出副本。
已經來不及多想他條件反射地伸手拽過剛剛從餐廳領來早餐的三號玩家,當時他只需要把鑰匙塞進三號玩家口袋裡,自己則是搶過三號玩家的鑰匙就可以。
可鬼使神差,他拿著鑰匙開啟了一號囚犯的牢房門,把三號玩家推了進去,再重重關上了一號牢房的門。
等他反應過來時,三號玩家已經進去了,正不停地拍著門。
他捂著耳朵假裝沒聽見,然後睜開了眼睛,自己重新回到了空蕩蕩的走廊上,再一看手裡從三號玩家那裡搶來的鑰匙,上面顯示是八號牢房。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有沒有用,只是試著端起他領的那份餐送去了八號牢房,握著鑰匙去開啟八號牢房的傳送窗。
沒想到竟然開啟了。
那個時候他知道,這麼換竟然真的有用,但與此同時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不過到晚上他才知道,自己那個時候的舉動是有多麼的正確,當天晚上三號玩家回來時就變得很不對勁,一個人坐在床上低著頭,一直沒有反應。
他清楚,三號玩家今天肯定是在一號囚犯那裡出事了。
那個時候他無比慶幸自己做出的正確決定。
思緒拉回,此時再見一號囚犯,張寬還是不受控制地驚懼著。
他想到三號玩家悄無聲息的不見蹤影,悄無聲息地彈出副本,就一陣後怕。
如果,如果那天他沒有跟三號玩家調換,是不是出事的就是他了?
他好奇,今天會是誰照看一號囚犯,居然能把人弄出來,他記得這兩天一號囚犯都沒有出現過。
但他卻沒辦法閉眼去檢視,當他跟那些人同一陣營時,他就失去了這個特權。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