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了。
尚晟沒有注意到她說什麼,自顧自地開口:“既然我已經碰了你的身子,就會對你負責到底,明春選妃之際我會啟稟父王,點你為妃。”
他雖然身為太子,卻不曾在後宮恣意獵豔,這會兒可是第一次和一個宮女如此親近,所以難掩內心的羞澀。
芷涵聽了他的話後心弦為之一動,一陣說不出是酸是甜的滋味湧上心頭。堂堂太子居然會因為碰了她的身子而想娶她為妃?
她更不曾想過在深宮裡有翻身的一天呵!她將藏於衣袖中的草笛拿出,對著它嘆了口氣。
原本以為她應該會高興得磕頭謝恩的尚晟被這聲嘆息激怒了,迅速轉過頭去。
“你居然嘆氣?難道你不願意?”太子妃的地位該是多少宮女夢寐以求的,她的反應明顯地表達了她的不屑。
“殿下都說出口了,奴婢怎能不願意?”芷涵緊握住手中的草笛,又幽幽地嘆了口氣。人在宮中身不由己,哪能為自己選擇棲所?
“你別說的好似我強迫你。”
尚晟還是相當不高興,不過起碼從她話中瞭解她沒有忘記他的身份,也沒有忘記她應該服從。
“起來。”他溫柔地從地上扶起她後,將腳步依舊不穩的她擁在懷中,再低頭檢視她的臉龐。她兩片鮮嫩的紅唇微微顫抖著,彷彿綻開的花朵誘惑他摘取。
尚晟終於情不自禁雙手環住她的腰際,俯身攫取她的唇瓣。
他突如其來的一吻讓芷涵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等意識到時眼淚竟不由自主滑下雙頰……她還沒將情感的門扉上鎖呢,耳畔仍依稀迴盪著紀鵬吹奏的草笛聲……
尚晟發覺她顫抖得更厲害了,睜開眼睛注視她的同時,看到了她臉上晶瑩的淚水,怒氣立刻衝上心頭。
“你就這般討厭我?!你忘了我乃堂堂太子,就算要你侍寢你也拒絕不得!”他將她推開,厲聲提醒,自信已經被她的淚摧毀殆盡了。
他就這樣不得她的心?日後她即使成了他的妃,恐怕也是心不甘、情不願吧!
“奴婢自然知道,若是殿下想取奴婢的性命,奴婢也無話可說……”芷涵的聲音嗚咽。她是因為來不及封閉回憶才會收不住淚水。
她開始掩面痛哭,反正已經得罪了他,乾脆將內心的悲傷完全發洩出來。
尚晟先是別過頭去不想搭理她,過了片刻,不捨的感覺迫使他回頭。
“不要哭了。”他命令道,音調中帶著幾許溫柔與心疼。
是他害她這樣哭泣的,是他憑藉太子的身份對她胡來才害她這樣哭泣的,一向聽到這種以上欺下的事情都會極度反感的他,怎也有濫用特權欺侮人的一天?
不過放任她哭也不是辦法。
“我叫你別哭,你是沒聽到嗎?”他又命令了一次。
這會兒芷涵總算不哭了,用衣袖拭去了淚水,低頭望著那支草笛。
永別了。她在心裡悄聲向記憶中的紀鵬說道。這支草笛永遠沒機會找到另一個男主人,讓它吟唱出悅耳的歌聲。
尚晟先是靜觀她的動作,直到她閉上眼睛將草笛放到耳邊時才開口問道:“你有心上人了?”他說得又酸又苦,嫉妒漲滿了心房。
他想起第一次相遇時,她就是拿著這草笛在御花園哭泣,也就是這眼淚讓他產生了莫名的心悸。那時是因為不想見她落淚才出聲的,是因為不忍心看她傷心才開口和她說話的,之所以不追問她流淚的理由,也是因為怕她更難過。更因為想見她,才不畏師傅的軟硬兼施,一再溜出東宮。然而,除了她的名字外,他對她的一切根本一無所知,所以不曾考慮過她也可能已有心愛的人,也可以不接受他的感情。
芷涵微微點頭。紀鵬一直住在她心裡,即使和高高在上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