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能做的了。”
沈安琪母親的墓地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塊墓碑,有一張稍微有些模糊的黑白照片,一個年輕溫柔的女人在照片上淡淡的微笑,墓碑上刻著幾個字:沈依蘭之墓。
周臨江和沈安琪一起在墓前深深鞠躬,之後聽沈安琪望著媽媽的照片,小聲的說道:“媽媽,他叫周臨江,我帶他來看您,您看男人的眼光最準,不然也不會愛上爸爸,您說他……”沈安琪的聲音漸漸低下去,低到讓人再也聽不到。
“沈依蘭。”周臨江低聲的開口,“安琪,你的媽媽叫依蘭?”
“是。”沈安琪點點頭,“依蘭是一種花,非常美麗,並且有著厚重甜蜜的芳香,就像我媽媽一樣。”
“很美的名字。只是為什麼你媽媽也要改姓沈,我記得在大陸,女人出嫁之後並不需要冠夫姓的。”
“她沒有改,我媽媽原本就姓沈,她嫁給我爸爸之後一直很辛苦,有過幾個孩子都沒有順利的生下來,幾經波折,在他們結婚七年之後終於有了我,並且我媽媽還被診斷為之後終生不孕,我爸爸覺得作為一個男人,他虧欠自己的妻子太多,就讓我隨媽媽姓沈。”
周臨江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安琪,有沒有人說過,你和你媽媽長得很像,你們一樣美麗。”
沈安琪點點頭,“很多人說過,他們都說我和媽媽年輕的時候長得一模一樣。”她轉過身,仰頭望著周臨江,“所以我一直希望我能和媽媽一樣有那麼好的運氣,遇到一個像我爸爸那樣好的男人,可以一輩子那樣深深的愛著我。”
“一定會的。”周臨江看向沈安琪的眼神忽然變得深邃,他牢牢握住沈安琪的手,面對沈依蘭的墓碑,看著那張像極了沈安琪的笑臉,認真的說道:“伯母您好,我叫周臨江,幾個月前和安琪相識,我深深的愛著您的女兒,請您放心,我會好好的照顧她。
我要打理家族的生意,還有一些父母生前的心願需要我來達成,因此很多時候身不由己,可能有時候會不得不對安琪有些忽視,可是我向您保證,從我認識安琪的第一天起一直到現在,我從來騙過她哪怕一個字。我愛安琪,她說的每一句話,她的每一個笑容,都深深的吸引著我,我不貪圖安琪的家世,也不覬覦沈園的財產,即使有一天安琪失去了沈園,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哪怕她一無所有,我仍然會像現在一樣愛她,所以,伯母,請您放心,並且相信我,希望您的在天之靈可以保佑我和安琪,不管經歷多少痛苦,多少誤會,多少變故,請保佑我們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共度餘生。”
沈安琪聽到這樣直白而且堅定的保證有些害羞,但是仍是剋制不住內心的驚喜,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被周臨江握著的手也忍不住攥的更緊。
“媽媽,”她也望著墓碑上的照片,低聲說道,“媽媽,我相信他了,請您祝我們幸福。”
周臨江安撫的抱抱她,之後自覺的遠遠走開,等在一棵樹下。
他看見沈安琪在墓碑前蹲下,伸手輕輕撫摸那張照片,嘴裡不知道說著些什麼,不一會兒她的肩膀輕輕的聳動,不時的伸手抹去臉上的淚水。周臨江想走過去抱著她,終究只是用力攥了攥拳頭,還是忍住了。
下山的時候沈安琪的眼圈還是紅的,她任憑周臨江牽著手,一言不發。
她的神情恍惚,眼神空洞,呆呆的不知道看向什麼地方,一不留神踩空了一個臺階,身子一歪就要倒下去。
周臨江順勢接住了她,站在比她低一級的臺階上,緊緊的抱住了她。
“安琪,安琪。”周臨江輕輕吻她的臉頰,低低的喚她的名字,“安琪,你要是難過的話就哭出來吧,我一直陪著你。”
“我不難過,也不想哭。”沈安琪在他懷裡搖了搖頭,“我想,媽媽今天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