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穩佔上風,陳應良心裡卻盡是茫然和不解,因為對面這支叛軍騎兵打得十分頑強,那怕是處於下風也死戰不走,最多隻是稍微後退重整隊形,馬上又重新殺來纏住報****,逼著報**繼續與他們死戰,帶隊的楊萬碩也是身先士卒,與報**將士浴血苦戰,身中兩槍一刀仍然不敗不逃,仍然還是堅持與報**將士糾纏不休。
“楊家兄弟是在自己找死?”,陳應良心裡卻更加茫然,暗道:“叛軍為什麼要這麼做?車輪戰消耗報****的體力?拖住我們等待援軍?不對啊,我們都到弘農城外,隨時都可以撤回弘農,無論是車輪戰,還是堅持到他們的主力抵達,對我們都已經起不了多少作用啊?還有,這支叛軍騎兵的體力,也明顯很不足……。”
“啊!難道……?!”
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陳應良的小臉蛋立即變色,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立即轉向旁邊的劉長恭吼道:“劉大哥,快,讓你的隊伍上!不要問為什麼,馬上!”
從沒被素來溫文爾雅的陳應良這麼喝令過,又看到陳應良在夕陽下的嚴峻神情,劉長恭也沒多想,馬上就大吼下令總攻,命令已經是筋疲力盡的麾下隊伍上去幫忙,結果在報**佔據上風的情況下,劉長恭麾下的隋軍將士也邁開了疲憊不堪的步伐,衝了上去幫忙,替報**牽制和干擾敵人。
“小子,你的隊伍佔上風,劉長恭的隊伍又累成了這樣,何必還要他們上陣?”衛玄向陳應良問道。
“衛尚書,一會再給你解釋。”陳應良臉色凝重的答道:“希望我的猜測是錯的,但為了穩妥起見,我們必須儘快殺散這支叛賊隊伍,越快越好!”
有了劉長恭的疲憊之師幫忙,報**繼續穩佔上風之餘,叛軍騎兵隊伍也終於抵擋不住了,一個接一個的開始向來路逃命,帶隊的楊萬碩儘管仍然還在帶傷死戰,可是他的麾下士卒卻沒有他這樣的韌勁和死戰決心,逃得越來越快和越來越多,很快的,楊萬碩的身邊就只剩下了十來騎被報**和隋軍團團包圍。
“抓活的!儘可能抓活的!”陳應良大吼,衛玄卻是看得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既奇怪楊萬碩為什麼要自殺衝鋒死戰到底,又氣憤自己沒有這樣的運氣,能碰上這樣容易的勝利機會。
終於,楊萬碩手裡的長矛被陳祠的熟鐵棍砸上了半空,接著又有兩名步行作戰的報**士兵把楊萬碩拽下了戰馬,七手八腳的生擒到了已經重傷的楊萬碩,接著楊萬碩身邊的最後兩個騎兵也放下了武器投降,結束了這次純粹自殺的進攻突襲。
雖然獲得了勝利,但陳應良仍然沒有半點喜色,只是喝令士兵將身中三槍兩刀的楊萬碩架到自己面前,然後一把揪起滿臉是血的楊萬碩,大聲喝問道:“你們的偏師隊伍,已經穿插到那裡了?”
楊萬碩奄奄一息的嘴唇微動,好象在說些什麼,心急如焚的陳應良趕緊把耳朵貼到了楊萬碩嘴邊,誰知楊萬碩突然一口帶血唾沫吐到了陳應良臉上,接著腦袋一歪,命喪當場,在臨死之前,只留下了最後一個字,“呸!”
確認了楊萬碩已死,陳應良不動聲色的擦去臉上血沫,喝道:“還有沒有其他俘虜?全部押來。”
七八名傷勢輕重不一的叛軍俘虜被押到陳應良面前,陳應良重新問起之前問題時,幾個俘虜都是搖頭表示不知道,還連有沒有叛軍隊伍穿插向前都不知道,陳應良大怒,喝道:“事到如今,你們還想頑抗送死是不是?不知道有沒有你們的隊伍穿插向前,你們自殺衝鋒白白送死幹什麼?”
“白袍將軍,我們真不知道啊。”一個傷勢比輕的叛軍士兵帶著哭腔說道:“我們只知道,剛才我們還在滅火時,李副軍師追上了我們,對五將軍單獨說了什麼,然後五將軍就帶著我們直接衝過來了。”
“好你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