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到這道書信時,馬上就斷定,陳應良奸賊是故意讓我看破他的詐降計,讓我反其道而行之,去劫他的紅旗假糧船!”
瞠目結舌了許久,徐世勣終於回過神來,破口大罵道:“好個奸賊!果然奸詐無匹,如果不是魏公高明,我們這一次非得上當不可!”
同樣回過神來的翟讓也同樣破口大罵了,裴仁基則是搖頭嘆息,總算是明白自己在官場上為什麼爭不過陳喪良之餘,裴仁基又惡狠狠說道:“陳應良小賊將計就計再計,我們就來一個將計就計再計又計,明天全力攔截官軍藍旗糧船,餓死他王世充胡狗!”
李密微笑點頭,然後才說道:“諸公,時間不早了,快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們五更起身,一起登上虎牢關東面高地,坐看陳應良奸賊的運糧船隊自投羅網!”
眾人答應,當下各自散去休息,同時命令屯駐在東門外碼頭的水軍將士抓緊時間休息養足體力,李密也冷笑著策馬回到了自己位於虎牢關東門外的營地休息,是夜月明星稀,月光皎潔,明月之下,李密還忍不住吟出了一句詩文,“任你奸詐狡似鬼,終將竹籃去打水。本公這一次,終於可以出一口惡氣了。”
…………
“終於可以出一口惡氣了。”帶著這個欣慰的念頭,心情輕鬆的李密很快在寢帳中睡熟,然而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時間,李密卻忽然被突如其來的鑼鼓號角聲驚醒,趕緊坐起時,李密脫口就說道:“出什麼事了?難道陳應良奸賊來劫營?”
很快就發現陳喪良絕不可能飛到虎牢關東面偷襲自己的營地,李密先是搖頭暗罵一句自己還是有畏懼陳喪良,然後才大聲喝問道:“出什麼事了?那裡來的喧譁聲?”
親兵隊長蔡建德披衣進到寢帳,報告道:“魏公,不是我們的營地出事,聽聲音方向,好象是瓦崗軍碼頭那邊。”
“瓦崗軍碼頭那邊?那裡也在虎牢關東面啊,怎麼可能會遭到偷襲?”
李密先是一楞,然後李密又猛的想到了一個可能,黑臉馬上就變成了蒼白色,不及穿衣就衝出寢帳,搶過親兵遞來的戰馬,打馬直奔瓦崗軍碼頭,心中不斷祈禱,“千萬是別的意外,陳應良奸賊沒那麼奸詐,絕不可能有那麼奸詐!”
惡夢成真,當李密快馬衝到了瓦崗軍水兵屯紮的碼頭時,除了看到正在打著火把慌忙登船的瓦崗軍士兵外,又馬上被翟讓和徐世勣等人攔住,然後徐世勣還帶著哭腔喊道:“魏公,我們又中計了!陳應良奸賊的運糧船隊,乘著我們熟睡的機會,藉著月色,已經衝過了虎牢關,往黃河下游去了!”
砰一聲,僅穿著內衣的李密直接從戰馬上摔了下來,癱爬在地上一動不動,腦海裡一片空白,同樣連盔甲都來不及穿的翟讓則跺腳大吼,“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陳應良狗官的運糧船,不是應該還在鞏縣那邊裝假糧麼?怎麼現在三更的梆子才剛敲響,他的運糧船就已經衝過虎牢關了?”
沒有人能夠回答翟讓的問題,許久後,李密才翻身朝天,四肢大張的看著天上明月,歇斯底里的嚎叫起來,“陳應良,你這個奸賊!你確實比我高明啊!什麼真船隊假船隊,什麼將計就計再計,全都是你的障眼法啊!騙得我只去注意甄別你的真假船隊,繼而錯估你的糧隊出航時間,然後你的真糧船就直接衝過虎牢關了!”
“陳應良!奸賊!你夠狠!我的將計就計再計又計,已經算是夠狠了!想不到你在將計就計再計又計之後,居然還有計!你他孃的比我還狠百倍!”
李密絕望嚎啕的同時,不肯死心的瓦崗軍水戰好手匆匆登上七拼八湊起來的船隊,在怒火沖天的徐世勣率領下駛向下游,氣勢洶洶的去追趕隋軍糧船,然而一步慢步步慢,當徐世勣軍好不容易看到隋軍運糧船隊時,天色已然微明,隋軍糧船也已經轉進了通濟渠,徐世勣軍再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