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每次都回答道:“讓化及賢侄放心,說了半個月就是半個月,半個月之內,王世充和李密必然出兵!”
雲老將軍倒是鎮定自若,重新折騰回了金鏞城的化及兄卻早就開始提心吊膽了,因為王世充的回援速度相當之快,半點機會都沒留給驍果軍,然後又象驍果軍最擔心的一樣,撤回了東都城的王世充主力果然不再出城一步,一個勁的只是堅守城池,沒有一絲半點準備出城和化及兄打決戰的跡象。
李密那邊也一樣,化及兄主力撤走之後,李密軍除了迅速從虎牢關補充了一支數量不明的生力軍外,剩下的工作就只是趕緊修補已經千瘡百孔的洛口倉城牆,重新修築守城工事,同樣沒有任何出兵西進的跡象,同時與王世充的信使往來頻率也明顯少了許多,怎麼看都不象是準備和王世充聯手打一場大決戰的模樣。
在這樣的情況下,化及兄本就已經搖搖欲墜的主帥威望自然更進一步遭到削弱,驍果軍從上到小都對化及兄充滿怨氣,都覺得化及兄的指揮太過無能,戰略戰術簡直就是一塌糊塗,跟著化及兄這樣的主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希望,軍心士氣都受到不小影響,化及兄對此也有所察覺,但是又無可奈何。
李二軍的使者任瓌也乘機跳了出來攪風搞雨,藉著宇文士及的渠道沒少煽動化及兄報復雲老將軍的言而無信,想首先挑起雲老將軍和化及兄開戰,繼而引發陳喪良與化及兄的全面大戰,為正在太原苟延殘喘的李家兄弟創造機會。好在化及兄對雲老將軍的信心信任還剩一點,沒聽這些煽風點火,還把明顯傾向於老李家的三弟宇文士及臭罵了一頓。
就這樣,十天時間很快過去,但王世充和李密還是沒有出兵決戰的任何跡象,化及兄對此當然是越來越心慌,雲老將軍也開始有些沉不住氣了,因為雲老將軍很清楚咱們化及兄的狗熊脾氣,五天內李密和王世充如果還是不出兵,化及兄真能帶著軍隊到新安興師問罪,到時候雲老將軍手裡的二線軍隊不僅招架不住驍果軍,還很可能引起陳喪良軍與化及兄的全面開戰!
“奇怪了,按理來說,王世充和李密那邊,應該收到我們主力已經出兵西進的訊息了啊?為什麼他們還不趕緊抓住機會動手?莫非他們另有打算,想和化及侄子和解,乘機聯手進攻關中?”
儘管這個可能微乎其微,但為了謹慎起見,同時也是為了儘快瞭解具體情況,雲老將軍盤算了一段時間後,還是決定派遣侄子云福前往東都城,用祝賀東都軍隊收復南城的爛藉口拜見王世充,乘機刺探王世充的真正情況。而在臨行前,雲老將軍又向雲福叮囑道:“示弱,一定要故意示弱,受點委屈不要緊,只要讓王世充覺得我們在怕他就行。還有,如果王世充有什麼要求,你都表示可以商量,只是你暫時做不了主,要回來和我商量。”
肩負重任的雲福進到了東都城後,果然受到了不小的委屈,老王一家就沒有一個人給他好臉色看,還在沒有生火的房間裡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才流著鼻涕打著噴嚏進到暖閣,見到正在署理公務的王世充,然後雲福必恭必敬的獻上賀禮後,還遭到了王世充的無情嘲笑,“我軍收復東都南城都已經過去幾天了?貴軍現在才想起祝賀我軍光復南城成功,早幹嘛去了?”
“伯父他老人家本來是早就想派人來道賀的。”雲福厚著臉皮解釋道:“但丞相你光復南城後,立即就出兵去了洛口倉,期間我軍又和丞相的後軍在金鏞城生出了一些誤會,伯父他怕丞相你在氣頭上不肯接受我們的好意,所以才拖到了現在。”
雲福不提金鏞城那件事還好,提到了那件事,王世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喝問道:“誤會?只是誤會嗎?我軍攻打金鏞城,你們的騎兵始終頂著我軍腰部,是幫我們,還是幫他宇文化及匹夫?還有,你們的斥候和宇文化及匹夫的斥候,每天都聚在一起生火烤獵物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