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活捉。”
沈建這些胡說八道沒有半個字提到戴胄,但是比直接說明虎牢關城裡的內奸就是戴胄還嚴重,因為整個虎牢關城裡,就數戴胄在王世充面前受的委屈最大,立下大功還被趕出都城,與王世充之間的關係最當得上賞罰不明和疏遠功臣的評語。同時更要命的是,此前戴胄又力勸王玄應優先守衛虎牢關,一再建議王玄應把東線總指揮部搬進虎牢關城中,合上了隋軍差點就能在虎牢關城裡生擒王玄應的這句話。所以無比自然的,仔細琢磨和品味了這番話後,楊公卿和王行本也一起把懷疑的焦點集中到了戴胄身上。
可憐之人也必有可恨之處,正當楊公卿和王行本滿腹疑忌的時候,被猜疑的物件戴胄卻大模大樣的來到了帥堂上,上得堂來還滿臉譏笑的說道:“聽說去和陳賊聯絡的人回來了?怎麼樣?肯定沒見到陳賊本人吧?陳應良是何等人,豈能中此雕蟲小計?不去和他聯絡還不用擔心,去了也見不到他,是不是更糊塗更忐忑了?”
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楊公卿先是低聲下氣的暫時忍讓,承認戴胄所料不差,詐降使者確實還是沒有見到陳喪良。然後楊公卿又小心翼翼的問道:“戴侍郎,陳賊軍隊實力不明,虎牢關又兵力單薄,我有意請太子殿下派遣一軍回援虎牢關補強兵力,不知你的意下如何?”
“晚了。”戴胄搖頭,冷笑說道:“現在已經晚了,陳賊大軍屯於城外,我們的洛口倉守軍回援關城,必然要遭到陳賊軍隊的全力攔截,只會是讓將士們白白犧牲。”
“那依戴侍郎之計,現今我們該如何禦敵?”王行本凝視著戴胄問道。
“簡單,緊閉關門,不去接戰就行。”戴胄很是輕鬆的說道:“我昨天就說過,陳賊軍隊日行七十里而來,軍中糧草必然不多,我們只需要堅守不戰,那麼不出十日,陳賊必然自行撤退。”
王行本點點頭,然後突然說道:“那如果有內奸開啟城門迎接陳賊入城怎麼辦?”
人之常情,聰明如戴胄聽到這話也忍不住臉色一變,楞了一楞才驚訝說道:“內奸?虎牢關城裡有內奸?誰是內奸,查出來沒有?”
疑鄰盜斧,戴胄的正常反應看在王行本和楊公卿的眼裡,自然就成了他心虛膽怯的鐵證。心中更疑之下,楊公卿和王行本雖然都沒有開口說話,兩雙眼睛卻仍然死死盯在戴胄臉上,戴胄見了先是莫名其妙,然後逐漸醒過味來,驚訝問道:“楊將軍,荊王殿下,你們該不會懷疑下官是陳賊內奸吧?”
始終還是沒有直接證據,楊公卿和王行本心裡再是懷疑也沒辦法證明戴胄就是準備獻城投降的內奸,又盤算了片刻後,楊公卿才說道:“戴侍郎誤會了,我們怎麼可能懷疑你是內奸?但有件事我們很奇怪,當初陳賊軍隊還在洛陽沒有東進的時候,戴侍郎你就迫不及待的慫恿太子殿下移駐虎牢關,這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戴胄被這個問題問得又是一楞,然後也馬上醒悟過來,憤怒說道:“我建議太子殿下移駐虎牢關,當然是因為現在虎牢關對我軍而言比洛口倉重要百倍!只有確保了虎牢關安全,才能確保竇建德的援軍直抵洛陽城下為陛下解圍!難道你們認為,我是想故意把洛口倉白送給陳賊?!”
“恐怕不止是想把洛口倉白送給陳賊吧?”之前一直沒有說話的沈悅突然開口,微笑說道:“恐怕還想把太子殿下也送給陳賊軍隊吧?”
“沈悅!你在說誰?!”戴胄一聽暴跳如雷了,馬上就指著沈悅的鼻子問道:“你這話指的是誰?難道你說我勸太子殿下移駐虎牢關,是想把虎牢關和太子殿下一起獻給陳賊軍隊?!”
“下官不敢。”沈悅彬彬有禮的回答道:“下官並沒敢提及侍郎你的名字,侍郎千萬不要緊張。”
“你?”戴胄被沈悅噎住,怒視沈悅目光幾欲殺人,沈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