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楊大壯的心中燃氣熊熊的烈火,手臂一抬就把李荷花甩到地,只聽噗通一聲,李荷花被狠狠的推倒在地,她也不起身,只是迅速的蜷縮在地下,嘴裡開始哎呦哎呦叫個不停。
“大。。。。。。壯?我的兒,是你嗎?”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只是語氣中略微帶著遲疑,然後就傳來椅子倒地聲和雜亂的腳步聲,
“娘,是我,我時大壯!我回來了,娘你來看看我還帶了誰?”楊大壯一邊兒回答著一邊兒興奮的抬起頭。
但是隨即臉的笑容就呆住了,此時映入眼簾的就是母親顫顫巍巍的一手扶著牆,一手被孫女攙著從裡屋走了出來。
看著母親比之前狀態還要不好了,楊母整個人本來就瘦,現在更是看著像瘦了幾圈,這麼瞧著竟然有些脫了型,沒個人樣了。
楊母之前花白的頭髮現在已經全都變白了,楊大壯的閨女也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臉黑乎乎的看不清本來的顏色,頭髮亂糟糟的,還夾著幾根稻草。
十個手指頭的指甲裡都是黑色泥巴,衣服也沒人縫補,露出一個一個的洞,都能看到裡面穿的衣服的顏色。
楊大壯看到母親和女兒這副樣子,頓時心中一痛,他轉過身就使勁朝李荷花身又狠狠的踹了一腳,李荷花痛苦的發出驚呼聲。
“大壯你在哪呢,快過來讓我瞅瞅。”老太太著急的走前,手就摸了楊大壯的臉。
冰涼又粗糙的手摸到了楊大壯的臉,讓楊大壯更是心酸不已,楊大壯抓起母親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一點一點的讓她摸著,“娘,你看,我就是大壯啊!”
確定真的是自己的兒子後,楊母這才開始抹眼淚。“我的兒啊,總算是等到你了,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等不到你了,只是,我的兒,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楊大壯早就發現母親的眼睛不太對勁了,他趕緊走前去攙扶著自己的母親,“娘,你這是咋了?別說晦氣話,以後兒子一直陪著你,不過你怎麼成這副樣子了!”
聽到兒子問起這些,楊大壯母親頓時老淚縱橫,嗚咽了起來,抽泣的說不出話來。
楊大壯心裡乾著急,看著周圍的鄰居和跟著奶奶一起哭的女兒,出口大聲詢問道:“鄉親們,我娘這到底是怎麼了,有誰知道的,快給我說說!我楊大壯謝謝鄉親們了。”
看熱鬧的村民們本來看到楊大壯還有點陌生,畢竟楊大壯出去坐牢坐了那麼多年,但是楊大壯好歹也是大家夥兒看著長大的,聽到他熟悉的鄉音,鄉親們對他的陌生感逐漸褪去。
這會兒聽到他問起,眾人們七嘴八舌的講了起來,在雜亂的聲音中,楊大壯慢慢的聽出來了事情的大概。
自從楊大壯被抓進監獄後,李荷花就扔下了婆婆和閨女,自己跑了,剩下祖孫兩個人相依為命,可是倆人老的老,小的小,又沒有人照顧,著實可憐。
楊大壯的母親就靠著家裡的幾畝薄地,種了點菜和小麥,勉強維持生計,祖孫兩個每天都起早貪黑的幹活,去地裡拾別人沒收割乾淨的糧食,小姑娘才幾歲,就知道去山裡找果子,挖野菜來充飢。
平日裡鄉親們看她們祖孫倆實在可憐,也會時常讓小姑娘幫忙去幹點活,給個幾塊錢,村裡的衛生也交給了她們去打掃。
無奈楊大壯的母親歲數實在大了,天天又這麼熬,很多年輕人都頂不住,更別說她了。
熬了這幾年,終於撐不住了,有天早鄰居陳大嫂早起去地裡幹活,發現路邊躺了一個人,嚇了一大跳。
待到走近才發現是早起打掃村裡衛生的楊母,她倒在地不省人事,也不知躺了多久了,陳大姐趕緊叫自家男人和其他鄉親們,幾人七手八腳把老太太抬到醫院,折騰了一天命是保下來了。
但是因為長期熬夜和睡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