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濮陽宗政坐在她腳邊用來踩腳的凳子上,微微仰著頭看著沈蝶煙。沈蝶煙笑著推推他的肩膀:“衣服我給你放在旁邊凳子上,快些洗。”
濮陽宗政站起來,伸手抱住沈蝶煙的腰肢。沈蝶煙一驚,以為他要做什麼,誰知,濮陽宗政手臂稍微用力,只是將人從凳子上抱了下來。
沈蝶煙已經懶得說什麼了,白了濮陽宗政一眼:“真是的你。”
沈蝶煙幾步走到門口,一邊說:“我就在門外”一邊就關上了門。沈蝶煙退了兩步,坐在門口的一塊青色的石頭上,仔細的聽著屋子裡面的動靜,等了一會兒,才聽到水聲。
沈蝶煙坐了一會後,李越就回來了,跟著沈蝶煙一道並排坐下了。
沈蝶煙問他:“你不去練功,又跑來這裡做什麼?”
李越朝房門的方向看看,吞吞吐吐的說:“姐,我問你,太師父說我阿婆是鬼魅,這是不是真的?”
沈蝶煙沒想到李越會問這樣問題,她心中埋怨吳戒子,這種事情怎麼能說給李越聽呢。她自己尚不敢跟李越說太多,只想等著帶他上京後問父親。
沈蝶煙現在只能硬著頭皮說:“你怎麼問起這個了,我也不清楚,你到了京城,問問我父親不就一切都明白了?“
“太師父說這個的時候,我雖然不信,可是那一天,我只看到了爺爺,而阿婆,只有一身衣裳。當時我就懷疑了,可是,我自己也不敢相信,這麼多年,阿婆除了身體不好,總是待在屋子中不出門以外,其餘的什麼都很好,一點痕跡都沒有。可是,如果真的像是太師父說的那樣,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該怪誰了。爺爺跟阿婆沒有錯,青山派斬妖除魔,也是沒錯…“李越朝房門的方向看了一眼,接著說:“濮陽也沒有錯,但是,這件事情,真的就能歸結與命中註定麼。我不信——”
沈蝶煙看著李越一臉的無奈與茫然,想了一會,也說不什麼話來。最終攬著李越的肩膀讓他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沈蝶煙鄭重其事的說:“李越,你只要記著,無論出了什麼事情,你還有姐姐我,你還有沈家。”
“姐姐——”
李越看著沈蝶煙的雙眼,黑黝黝的眼中似乎還有一層水光與信賴、溫情以及別的什麼。沈蝶煙溫柔的笑著,撫摸了李越的越長越長的黑。
忽然,從房中傳來“砰噔”一聲,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摔在了地上。沈蝶煙已經,猛然就站了起來,本來靠著她的肩膀,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的李越差點一腦袋就栽下去了。
李越抬起頭看著沈蝶煙,卻見她急惶惶的站起來,想都不想,竟然推門而進。李越瞪大眼睛看著,半晌才吐出一句:“濮陽好像還在裡面洗澡吧……”
沈蝶煙聽這剛才那一聲大動靜,心裡就猜著是不是濮陽摔到了,她一進門,卻看到濮陽宗政面對著她坐著在浴盆中,眼睛似乎在她還沒有進門的時候就已經盯著這個方向看了。沈蝶煙朝地上看去,原本在浴盆旁邊給他準備了兩個凳子,一個是放乾淨衣物的,一個是放皂角布巾之類的東西。此刻,那個放皂角的凳子倒在旁邊,上面的東西散了一地。
沈蝶煙心中奇怪,這凳子結結實實的,怎麼說倒就倒了。
沈蝶煙抬眼看著濮陽宗政,現他坐在浴盆中,雙臂搭在盆的邊緣,眉眼帶笑的正瞅著自己。清澈的水在他的胸口處一層一層的晃動,臉上與精壯的胸膛上,一顆顆的水珠子不斷的滾下來,似乎連眼睫上都沾上了水珠。
沈蝶煙看著這樣的濮陽宗政,心裡不由自主的想著,這人是不是在拿著自己那張顛倒眾生的臉在誘惑自己。沈蝶煙的臉迅就燒了起來,偏偏還要裝作正經不滿的說著:“你做什麼,好好的你弄倒凳子做什麼?”
濮陽宗政笑著抬起右手手臂,手掌舒展開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