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幾口,肯定會餓的,本來以為屋子有放著點心,你餓了就拿那些點心墊一墊,誰知——幸好還準備了這麼一碗麵。”
武清遙笑著依在濮陽宗政身上:“誰知你竟然在屋子裡存點心,簡直是在儲存糧食一樣。”
“是啊,只是沒想到那些東西這麼的不經放,才放多久竟然能化掉。”濮陽宗政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武清遙喝了一口熱湯,臉頰被湯碗上騰起的熱霧燻的很既暖和又溼潤。她望著清的過分的湯底,忽然小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什麼?”濮陽宗政正在用筷子將夾在面中的參須挑出來。
“對不起,晚上是我太過分了,還要拖累你不能好好休息。”武清遙說。
“不,是我的錯,讓你覺得不舒服了。是我先說錯了話,你生氣是自然的,不過,下次再怎麼生氣也別折騰自己了。”
濮陽宗政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著武清遙,他坐在武清遙身邊的椅子上,椅子很小,但是比較高,兩張椅子幾乎能貼在一起。濮陽宗政原本就比武清遙高出許多了,他只能彎腰弓著上身,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陰影,他的身軀幾乎能將武清遙包住。濮陽宗政的眼睛垂成一個很溫柔很緩的弧度,他望著小桌上的湯麵,卻沒有看向武清遙。正是因為如此,武清遙能大大方方的,肆無忌憚的看著他。看著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接過自己手中的碗,看著他認真的將一筷子面夾起,儘量一滴湯都不灑出去的將面夾進小碗中。
濮陽宗政將小碗放在武清遙手中,然後將筷子遞給她:“別吃的太多了,免得一會又睡不著。”
“恩。”武清遙答應了一聲了後,從披風下伸出手接過筷子,在濮陽宗政的注視下夾起了幾根面。
事實上,武清遙只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她抬眼看了濮陽宗政,覺得這是一個談話的好時機。濮陽宗政現在就像是一股風,溫和的能包容任何事情。
濮陽宗政將碗收拾了一下後,現武清遙的沉默,他便看了過去,稍微挑了一下眉毛,用眼神示意武清遙怎麼了。
武清遙現這真是很糟糕,想說話的時候氣氛不對,氣氛很對的時候,就像現在,卻偏偏無話可說,也許是現在說任何話都對不起此刻的氣氛。
武清遙緩緩的搖著頭,微微笑著。濮陽宗政也笑了笑,然後緩緩的湊近,他的身影已經能完全覆蓋住了武清遙。濮陽宗政溫熱的唇貼上武清遙額角的鬢:“好了,放著吧,等明天一早讓他們收拾,我們回去休息吧。”
武清遙沒有說話,只是將自己的雙腳從小桌下抽了出來。然後張開手臂,任由濮陽宗政將自己僅僅的裹在了懷中。
………【第二百五十四章】………
自從兩人相處過那一晚後,武清遙放鬆了許多,但是直到她再次聽濮陽宗政說要離開京城的時候,她才明白,原來他根本就沒有放棄過自己的決定,濮陽宗政他只是避而不談罷了。
武清遙只能同母親父親說了這事,結果二老都極力支援,說是應該的。母親猜想著女兒的心思,於是就多說了兩句,無非也就是和孃家人相處好,出頭忍讓什麼的都要有個度數之類的話。
武清遙並不是想得到別人的支援,她只是希望有人站在別的方向看看這件事。武清遙將最後的希望寄託在了趙憂鈞身上,結果他只是沉默一會後說:“聽說那裡的環境與京城的相差太多,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連晨兒都只是哭著說:“小姐,你可一定要回來看看我們……”,讓武清遙更加頭疼。
而沈明廉表現出的不捨得似乎比武家人來的還要明顯。可是,讓人不解的是,在離開之前,傾葵竟然還沒有從李家回來。
武清遙試探著向歡葉提起來,覺得自己在離開前,傾葵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