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是烈吧?」;男子的語氣就如他的外表給人的感覺一般,冷淡又簡潔
。
烈看著男子的背影輕應了聲,算是回應了他的問題。
男子緩緩的轉過身,「;我是你舅舅狄,以後你就住在我家,走吧!」;話一
說完,他便繞過烈朝停車場走去。
烈也沒多問什麼,管他是從哪冒出來的舅舅,總之他今天不必煩惱他該去哪過夜了。
兩人靜靜的坐進車子裡,一路上連一句話都沒說,也不是兩人不想交談,因為烈發現他
身邊自稱是他舅舅的人不停的看向他,冷冷的眼眸也出現了一絲不知所措。
烈嘲諷的笑了下,以非常不屑的口氣說:「;你看什麼?」;
被烈這麼一說,狄不禁皺起眉頭,他本該知道從小就沒有父母疼愛的烈不好相處,之前
他就有向照顧過他的人打聽,只聽他們說烈不只不喜歡和別人交談,就算他開口說話的口氣
也好不到哪裡去,是個非常符合他現在年齡的叛逆脾氣。
雖然狄不喜歡烈的口氣,但是姊姊最後的遺願卻讓他不得不強迫自己開口問:「;
你會冷嗎?」;
「;不關你的事。」;烈哼了哼,渾身又溼又冷,讓他的口氣也好不到哪裡去
。
這句話讓狄又皺了下眉,口氣冷淡的道出事實,「;你在發抖。」;
「;那又如何?」;烈不耐煩的說道,內心對這名舅舅感到厭惡極了,他對他
的印象已經從一個冷淡的討厭傢伙升級成羅唆又討人厭的傢伙。
一聽到烈極為叛逆的回話,狄也不想再多說些什麼,再說下去也只會讓兩人的關係更加
惡劣,倒不如什麼都別說的好。
兩人簡短的交談幾句話,不到一分鐘就結束,車內又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平靜,兩人不再
說話,誰也沒有意願要打破這片沉默。
對於狄來說,要和一名脾氣叛逆的少年溝通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不論是他們年齡上的差
距和個性上的不合,他們之間若不是靠著一點親戚間的血緣關係,或許這輩子都不會有所交
集。
回想起前天他還在會議上和手下重要的員工討論事情,秘書竟然枉顧他的命令闖進來,
一開口就讓他緊繃已久的心情更是惡劣到了極點,匆匆的將會議結束,好去見秘書所說的重
要人物。
到了會客室,他才知道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死了,這對他而言無非是個莫大的打擊
,雖然他和姊姊並不是非常的親近,但是她卻是他唯一的親人,既使待人冷淡的他也逃不過
常人所說的血緣牽絆。
從小就接受各種商業訓練的他,自失去雙親之後便接手家族事業,年紀輕輕就要在弱肉
強食的商場上站穩腳步是很不容易的事,所以他和姊姊見面的次數漸漸變少,回想起最後一
次見面的時候好像是在姊姊的婚禮上,除此之外,他就沒有再見到姊姊和他的姊夫。
沒想到,再次見面時竟然是她的屍體和遺囑,帶著沉重的心情聽律師的說明,他才知曉
姊姊和姊夫在旅遊途中染了怪病,知道自己將不久人世,唯一的遺願是希望他這個作弟弟的
能夠替她好好照顧她唯一的孩子,直到烈,也就是他的侄子滿十八歲時,將她和姊夫所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