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神仙也爆粗口,一口東北腔還不老地道的,一聽就是跟他倆學的,張是非和李蘭英眼神狡黠的對視了一眼,報應,哈哈。
於是張是非問了酒窖在哪兒後,便對著李胖子點了點頭,李胖子猛然一下子就跳起了身,那被壓彎了的竹床就像是繃緊了的弓一般彭的一聲又彈了回去。
竹床上的劉伶就像是箭一樣的被****出去,白花花的大屁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疼的他嗷嗷大叫,葫蘆裡的酒撒了一臉。
當他用從張李兩人身上學到的東北話問候兩人的時候,這一熊一鳥早就跑到了屋外笑的前仰後翻。
張是非大笑道:“該!”
李蘭英也笑道:“讓他光屁股還損咱倆,這老孫子這回可真是光屁股坐四輪子---------得瑟磕磣了。”
兩個禽獸相視一笑,然後推開了酒窖的門。
這酒窖也是一間空屋,可是卻有一半兒埋在了土裡,估計是人為造成的吧,兩人開啟了們,一股濃烈的酒氣便迎面而來,燻的兩人一激靈,一點不誇張的說,這氣味吸到鼻子裡,整個呼吸道都感覺到熱流,就跟被灌了酒一般。
張是非和李蘭英從打記事兒起就被喝酒,那時候大人們一起吃飯,老喜歡逗他倆,拿筷子蘸白酒讓他倆喝,等到了十五六歲的時候,就可以幫父母擋酒了。
李蘭英嚥了口吐沫,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這老傢伙私貨挺多啊,夠勁兒,咱要不給丫來個捲包燴?都抗走得了,反正他估計摔的不清,一定攆不上咱倆。”
張是非對李胖子說道:“你說你一東北人,哪兒學的京片兒啊,還丫丫的,趕緊拍拍你那純黑的鴨鴨羽絨服跟我下去,捧一罈子就夠,細水兒長流。”
李胖子點了點頭,想想也是,於是便和張是非跳到了這酒窖之中。
真是開眼了。
近到了這間房子後,兩人發現根本看不見牆,三面兒全是酒罈子,摞的高高的,還有一面兒像是書架似的,只不過按格分層擺放的全是一瓶瓶的酒。
濃烈的酒香將刺激的食指大動,要知道瀛洲裡的樂趣也就是這點兒玩意,這回可掏上了,於是兩人相視一眼,多年的默契派上了用場。
明顯那瓶裝的就要比灌裝的要高階嘛!這是常識。
於是兩人便來到了那酒架子前,見那一個一個擺列整齊的瓷瓶子上都貼有紙條,上面應該就是這些酒的名字了吧。
張是非跳到了李大熊的後背上,仔細的挨個看那些酒的名字,邊看邊唸了出來:“醉難醒,醉三年,醉神仙,醉生夢死·······”
李蘭英抱怨道:“聽名字就像是酒精,再找找別的。”
張是非又看了看別的,別說,這些個酒的名字還真是五花八門,有雅的,像是‘九歌’、‘霓裳’、‘牧雲’、之類,也有俗的,像什麼‘破戒僧’、‘燒斧頭’、‘猴屁紅’之類,看得人眼花繚亂,不知道要選哪一個好。
李胖子吧嗒了下嘴,然後說道:“喝哪個好啊,真是讓人難選,你說這裡面能不能有五糧液啥的,我比較饞那個。”
張是非不知道,忽然,他發現了酒架子最上邊的那一排酒,於是他便自己看去,那一排酒的瓶子似乎都是玉質的,明顯比下邊的酒又高出一個檔次,名字也不一樣,裡面全帶‘天’字。
九天,曇天,幕天·····忽然,他眼睛一亮,然後大叫道:“哎呦喂!這酒名兒好哎!”
胖子問道:“叫啥?”
張是非跳下了胖子的後背,然後說道:“上邊兒最中間那個,叫天上人間。”
胖子抬頭望了望,然後特深沉的說:“有內涵,就它了。”
這酒名確實是八零後所有少男曾經美好而內涵的嚮往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