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親。
可是,如今一切都不一樣了,她似乎是愛上了那個如太陽般溫暖的男人,將自己這個傷她心的人給遺忘了呢。
“唐瑾修,我愛上你,快要十五年了,我沒有後悔過。但是,我愛你愛到心都碎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開始留戀那抹陽光,害怕黑暗,再也不願意那樣孤單。我覺得在那抹陽光下,我活的很自在。他用他的心在溫養著我,讓我覺得時刻被寵愛著,我發現自己慢慢地再也離不開他,就像你再也不會放棄白瑤一樣。”
唐瑾修慢慢拉開她,凝視著她的眼睛,問:“你愛上了向開?”
“嗯。”蘇漫輕輕的點頭,笑容如斯燦爛。
“你真的愛上了他?”唐瑾修不可置信地推開了這個少女,他忽然間覺得自己當初的堅持是對的。
在蘇漫的年齡還是很小的時候,他看著她每天帶著愛慕的眼神,只能裝作不知道。因為他的經歷告訴自己,這個年紀的女孩,心,不是那樣堅定的。她會在這個年紀愛上你,也會在這個年紀愛上另外一個人。
現在,一切應驗了。
她說:“唐瑾修,你走吧,回去你的家,從今以後,都不要再來找我了。”
失魂落魄,也不過如此吧。唐瑾修覺得自己的靈魂都是遊離的,從來沒有人告訴他,他的世界裡沒有了蘇漫,會是什麼樣子的。
而此時的蘇漫,早就已經換下了她的病號服,手裡抱著一個青花古瓷瓶,坐在了父親的烈士墓前。
將那個青花古瓷瓶放在父親的面前,蘇漫低頭輕輕吻了一下父親微笑的臉頰,輕聲說:“爸爸,有沒有想媽媽?我今天帶她來看你,以後我們三個人就永遠在一起好不好,永遠是一家人。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我現在就去陪你們好不好?“
坐在墓前,將頭倚靠在父親的墓碑上。
夜晚,周圍寂靜無聲,皓潔的月光照射在她的臉龐上,對映出別樣的光芒。偶爾的蟲鳴聲像是在為她的到來表示歡迎,她最後伸出手指描繪著父親的臉頰。
輕輕合上眼睛,手指沿著冰涼的墓碑一點點滑下。
這一年,她二十四歲,在殺父母的仇人死去的第二天,她在父親的墓前,結束了她短暫如花的一生。
找到她的時候,向開沒有掉眼淚。
他知道她最不希望看到這些愛著她的人為她哭泣,她是個純善的女孩,她希望她愛得人可以幸福快樂。
她手機的最後一個通話記錄,是肖貝恩,對方未接聽。
在此後的一個月裡,向開收到了一封蘇漫生前寄給自己的信。
親愛的向開:
我將我的房子留給了你,將我的餐廳留給了阿浩,酒吧留給了晨晨和菲菲,光影留給了肖貝恩。
可是我總覺得虧欠了唐瑾修什麼,所以我將我生前記錄他喜怒哀樂的證據都寄給了他。
向開,親愛的。請允許我這麼叫你,我多想在臨走之前,對你說一句:我愛你。可是我沒有勇氣,因為,我即將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也多想挽著你的手,穿著潔白的婚紗,然後宣誓、擁吻。
可是對不起,我讓你嚐到了別離的滋味,將你的感情作為我生存下去的動力。
在餘下來的生命力,忘記我,好不好?
那一刻,淚流滿面。
他幾乎瘋了一樣的拿起信封裡的鑰匙,衝進了那個有著他們無限回憶的家,家裡一切都沒有變。
他艱難地抬起腳步走上了閣樓,原本映眼的那副畫此時卻不再是夕陽下追逐的笑臉,而是他單腳支在單車上,手裡那著一個白色的信封。
那天,陽光正好。
那天,她說:再重新給我寫封情書吧,我要粉色的信封,最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