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嬪跪下來哭著抱住太后的腿道:“臣妾冤枉,臣妾並沒有搶過珍貴人的扇子。是她的丫頭胡說,臣妾的丫頭也可以作證。”
雪吟戰戰兢兢的上前,道:“確…確…確實是珍貴人送給吉嬪娘娘的。”
皇帝冷冷‘哦’了一聲,尾音向上,問伏地泣淚的珍貴人道:“你到如今沒說過幾句,你就不為自己辯解?說說吧,這扇子到底是怎麼去的吉嬪那裡。”
珍貴人哽咽道:“誠如嬪妾的婢女所言,那一日是吉嬪到了嬪妾的房裡拿走的,吉嬪娘娘聖眷正隆,又懷有天家子嗣,臣妾不敢有怨言,不過區區一把扇子,拿走便拿走吧。”
秦淑珍的態度愈加顯得吉嬪的造作和無理取鬧,吉嬪指著秦淑珍道:“明明是你設了圈套陷害我去拿的。”
此話一出,場面頓時變得難堪起來,吉嬪拿不出證據還死咬住不放,簡直是形如潑婦了。
太后怒極攻心,不知道上官家怎麼會調*&;教出這麼一個混賬來!
沒腦子不止,還缺心眼兒,難怪會生出畸胎來,估摸著也是遺傳。
綠蘿見吉嬪尖細的手指直指向秦淑珍,忙替自己主子抱不平,膝行到帝后跟前叩首道:“奴婢對天發誓,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奴婢是什麼樣的身份,怎敢冤枉吉嬪娘娘?!實在是替珍貴人不忿,奴婢記得很清楚,當時因為珍貴人沒有照顧好如嬪娘娘,連累如嬪娘娘動了胎氣,珍貴人內心自責不已,整日裡以淚洗面,吉嬪娘娘與珍貴人同處鹹福宮,那一日便上門來譏諷,道珍貴人這回該去延禧宮裡陪老太妃們了,這把扇子一定再也用不著,就算帶去了延禧宮也無人欣賞,不如就給了她’,奴婢記得真真的,說完也不問珍貴人的意思就徑直把東西給拿走了,眼下又道是珍貴人下毒,真是……”
眼見事情朝不利於吉嬪的方向發展,太后已經不想過於干涉這件事了,省的皇帝以為她是在為上官家籌謀,而是選擇在一旁坐下冷眼旁觀。
皇后掃視了一眼底下的眾人,冷冷道:“此事到如今撲朔迷離,但本宮不會任由後廷烏煙瘴氣,本宮瞧著珍貴人的奴婢似乎是個忠僕,那麼本宮也提醒你,可記得你到底是在為誰效力?”
綠蘿抬頭道:“奴婢是宮裡的人,自當為陛下效力,為主子娘娘效力,為太后效力。”
“很好。”皇后言罷,問道,“那麼本宮問你,你口口聲聲說吉嬪陷害你家主子,可如今你家主子好端端的在這裡,吉嬪卻沒了一個孩子,這當中必定是有一些常人不識的招數,吉嬪畢竟只是一屆女流之輩,不懂得什麼醫理,但大抵總有些直覺,只可惜也許她現今的直覺是錯的,問題並不是出在這把扇子上,那麼如此一來,我等自然無從在扇子上挖出真相。所以本宮要問你一句話,你給本宮好好想好了再說,由始至終,由吉嬪懷孕起,你家主子可有過什麼反常的言行舉止沒有?”
綠蘿沉默了一下,皇后道:“無妨,你細細的想,陛下和本宮不想冤枉任何一個人,也不想放過,包庇任何一個人。”
綠蘿沉吟良久後猛的抬頭,雙眼放光,側目看向身邊的秦淑珍,似有一些欲言又止。
太后和吉嬪也都覺察出一些什麼來,緊張的心眼子都跳到喉嚨口。
皇后問:“怎麼著?可是想起什麼了?”
綠蘿顫聲道:“奴婢……奴婢不敢欺瞞皇后主子,奴婢記得有那麼一句話,珍貴人似乎曾經說過。”
“哦?”皇后反手支頤,十足的風度優雅雍容,“她說了什麼,你與本宮一一道來。”
綠蘿看了一眼秦淑珍,清了清喉嚨道:“奴婢,奴婢記得當時是,是珍貴人第一次承寵,從勤政殿出來。”頓了一頓,又道,“當時珍貴人因為吉嬪有孕的事悶悶不樂,奴婢便開解主子,說他朝一日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