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遺物上。銀秀將手中那希汝的那件遺物抱在胸前,雙唇顫抖,淚如雨下。那希汝與銀秀過去在一起的美好回憶鏡頭。
1508、深秋。初入冬時。夜景。茂楊口。仁賦、霜菊房中。霜菊坐在椅上默默落淚。仁賦站在一旁。
仁賦:霜菊,你說四叔這是為啥?咱們馬上就要打縣城了,一切都妥當了,可他•;•;•;•;•;•;我這真是納了悶了。
霜菊:仁賦,咱今兒個啥也別說了,明天咱就要打縣城了。打縣城不比打曹橋,你去,我也得去。這一仗下了,能回來的人就不知道有誰了。來,仁賦,咱今晚樂樂呵呵的,要是明晚一仗下來,我也死了,那我也沒白做回你的媳婦。
霜菊起身,去拿蠟燭。
仁賦:霜菊,我不許你這樣說!明天這一仗,我也不能讓你去。
霜菊抹去臉上的淚痕,強作笑顏狀。霜菊將蠟燭一支支點燃,然後插在屋裡的各處。屋內,明亮的燭光。一圈兒朦朧的燭光包圍著的霜菊。霜菊在燭光中珊珊走來。霜菊跪在炕上,上身只穿紅色刺繡內衣。燭光搖拽。牆上映著的霜菊的倩影。仁賦跪在霜菊的對面,上身裸露著的強健的軀體。兩個人的手臂交匯在一起,兩個軀體慢慢的接近,相擁在一起。兩個人的臉慢慢貼在一起,兩個人的熱吻。牆上,兩個人熱吻的驚心動魂的影子。一支燭火的特寫。
(這是我的家歌起)
仁賦與霜菊在炕上相擁的場面。兩個人被投在牆上的影子。
1509、深秋。初入冬時。午後。茂楊口。仁賦的房中。仁賦、霜菊。
霜菊:仁賦,四叔也沒了。四叔是一個人去打鬼子的。
仁賦:四叔是一個人去的。
霜菊:四叔一個人打死了十多個鬼子,最後把命搭上了。
仁賦:是把命搭上了;可四叔不該一個人去。
霜菊:我想,四叔是想告訴咱們,鬼子沒啥可怕,咱打得過他。
仁賦:霜菊,我壓根兒就不怕鬼子。
霜菊:那咱打縣城?
仁賦:打!
霜菊:可咱打縣城的事能背住四姨嗎?
仁賦:不揹著也得揹著。四叔又剛沒,要是四姨知道咱這個時候去打鬼子,她準不讓去,說不準又得提聯合的事。
霜菊:可是這事是背不住的,現在已經過了晌午了,四姨要是知道了攔著辦?
四妹畫外音:我現在就知道了。四妹帶若干女兵入。
四妹:仁賦,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縣城那是輕易可打的嗎?
仁賦:四姨,咱不能等了,柳四叔連命都不要了,一個去打縣城,這說明他是真急了!
四妹:你柳四叔一個人去打縣城,有他一個人去打縣城的原因,這事兒和你帶人去打縣城連不到一塊兒!
仁賦:四姨,可事兒已經定了,鄒發給咱開城門。只要咱進得了縣城,就指定能打贏這一仗。
四妹:你怎麼知道一定就能打贏這一仗?我跟你說仁賦,這一仗我是絕對不能讓你去的。咱關家的人一個個都被鬼子害了,你是關家的獨苗,我不能讓你再去冒這個險。
仁賦:四姨,咱是和鄒發子定好了的。咱要是不去再以後還找誰幫咱們?
四妹:仁賦,這我都不管,我就是想跟你說,姜隊長一再要求咱們加入他們的隊伍,他們也確確實實是打鬼子的隊伍,咱為啥不能入他們的隊伍?咱要是和他們和在一起,擰成一股繩,咱還怕城裡的鬼子嗎?可是現在,你帶著關家的夥計,茂楊口上的弟兄們去,那是孤軍作戰,別忘了上次的教訓。
仁賦:四姨!
四妹:你別說了,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