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僅僅是和善罷了,穆清音習慣於沉迷在自己的傷心中,這時候就是林雨簫在說話她也不會理人,何況一面之交的柳家小姐。
“案子不是由官府在辦嗎,”穆清音對於外面每天死多少人,是否有人受冤從不關心,她只生活在自己的情傷之中,“我累了。”
穆清音轉身就回了臥室,把客人一個人留在了屋裡,柳依依對此頗受打擊,小說裡寫穆清音多超凡脫俗她還羨慕,但如今親身經歷被人家不拘俗理的逐客,她好想像潑婦一樣去砸門吵架。
人家是皇親國戚,人家是皇親國戚,人家是皇親國戚。
柳依依在心裡重複三遍才勉強壓住火,她告訴自己不能衝動免得給柳家再惹禍,於是只能走人另想辦法,至於桌上的紫薯發糕和春絲吐香,雖然沒發揮應盡的職責但錯不在它們,她還是有禮貌的把它們留了下來。
……
這世上有人憂愁便有人歡喜,柳家自那蒙面人出現便被愁雲慘霧籠罩了好幾天,而這些天卻是夢州城總捕頭陸庭齊揚眉吐氣最為風光的日子。
陸庭齊二十多還不到三十,江南平州湖陽縣人氏,小地方出身,早年父母雙亡不得不一個人出來闖蕩,曾在好幾家鏢局當學徒打下手,仗著人機靈肯吃苦學了身好武功,又趁著江南的一個叫紅山縣的小地方招衙差吃上了公門飯。
巧合和機會總是一塊降臨,陸庭齊當剛上小捕快還沒幾個月,就有一股流寇進了紅山縣,於是成了他展露頭角的墊腳石,之後從縣進城,小城到大城,甚至聯合省府破案,也就不到十年的時間,陸庭齊耀眼的擋都擋不住。
年輕有為還是單身,甚至無雙親無兄弟姐妹,陸庭齊這樣的身世也成為許多人中意的女婿人選,近兩年往他家說媒的人也是擋都擋不住。
來說的女方條件其實都不差,有貌有錢還有倒貼豐厚嫁妝的,可惜被陸庭齊一一笑著婉拒,然後夢州城又出了許多富戶被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兇手連個影都見不著的奇案大案,還得朝廷派欽差來辦。
陸庭齊是城內總捕頭,他辦不了而來外援便是打他的臉,說不定有一天還會革職查辦……前途一堪憂,上門說媒的沒了影。
直到五天前,陸總捕頭手刃兇徒,為他公門輝煌的成績再添濃墨重彩的一筆,甚至力壓當時也在場的朝廷欽差,事後全城歡慶,趁熱打鐵想讓陸庭齊娶媳婦的人又絡繹不絕的上門來了。
陸庭齊不想答應又不想得罪人,藉著案子還沒結索性住在了衙門裡,看他立了如此大功卻還是和平日一樣不驕不躁,衙門裡誰不豎起大拇指。
“陸總捕頭……”
“總捕頭好……”
“總捕頭辛苦了……”
陸庭齊一路走來,遇見的人就打招呼,他無一不含笑回應,在看到一個抱著大堆卷宗的衙役的時候,還主動伸手幫忙。
“陸總捕頭……,小的自己來就好……”小衙役哪好意思讓如今的大功臣給他搬東西。
“反正我空手閒著,”陸庭齊是一貫的平易近人,再說幾本卷宗更不是什麼重物,他低頭看看這些卷宗陳舊的外觀,單純的好奇,“你要搬這些舊卷宗去哪兒?不會是知府大人要給咱們修庫房了吧?”
“哪有那好事。”非議了上司一句,小衙役便如實回答,“是林大人要查以往的記錄,看夢州城有沒有與西南有關的舊案,無論是結了還是沒結的案子,他都要再看一遍。”
西南!?陸庭齊臉色一變,轉瞬又恢復正常,仍似好奇的問道:“原來林大人回來了,他要查西南的什麼事?”
“林大人今天早晨來的,我聽他與知府大人說,那個在柳宅被總捕頭手刃的兇徒,不是無人知曉他的來歷嗎?林大人卻發現那人身上一塊玉佩打的結有點特別,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