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一大群人亂七八糟的紛紛出場,一會兒是以書裡文字的狀態出現,一會兒是以她身邊人實體態和她互動,弄得她分不清自己是在看書還是穿越了?
穿越?怎麼可能?那都是小說裡虛構的。
於是再次睜開眼,她還是張怡,坐在回家的長途汽車上,之所以會做夢,大概是因為旅途無聊吧,而醒了,是因為車到站了。
小心翼翼的捧好手上的點心盒,張怡拖著小行李箱走出車站,旁邊好多和她一樣大包小包的人都有親朋好友來接,於是更顯得她1米60的身板瘦小孤單,她給家裡打了電話的……只是自從她自己選擇了專業,選擇了工作,每回回家爸媽都不來接她了,她知道的,爸媽認為家裡出不了一個大學生,坐辦公室的,是給他們丟臉了。
“女兒啊,你怎麼不是神童呢?”
這是爸媽每回看別的孩子捧得奧數、鋼琴等獎牌獎盃時必備的感嘆句,於是張怡從小就不愛看寶寶秀之類講小天才的節目。
“你看人家的孩子……”
爸媽喜歡神童,喜歡人家的孩子,那她還回家幹什麼呢?張怡停了下來,朦朦朧朧中她似乎知道她是可以有另一個選擇的。
“回家啊,你不是很想回家嗎?你爸媽難道對你一點兒也不好?”耳邊忽然響起一極好聽的聲音,溫柔的勸慰她。
張怡沒有被突然發出的聲音嚇一跳,也沒有發現本該人來人往的街道其實只有她,她只順著聲音去回憶,的確,爸媽對她也不能說不好,比如小學六年風雨無阻的接送;比如每天早上雞蛋牛奶給她補充營養,自己卻吃昨天的剩飯菜;又比如爸媽只要看到人家的孩子穿衣戴帽的新款,總會給她買回家。
爸媽只是普通的工薪階層,但對唯一的女兒從來不吝嗇花錢,這也讓張怡從沒因為物質上低人一等而自卑過。
爸媽只是太盼女成鳳了……張怡繼續往回家的路走,她今天回來也不是毫無底氣的,她工作地方的廚師長和她說了,只要做為正式員工工作滿三年,年底評優,酒店就為她辦理正式戶口,從此成為這國際大都市的一員。
大都市的戶口,這足以抵消爸媽為她不能在小縣城的某間辦公室喝茶看報紙吹空調的遺憾了吧?
“偏就願意幹侍候人的活!天生的賤命!”
“有本事就別回來啊!”
“……”
真可惜,張怡沒機會說出她的未來還是光明的,爸媽沒給她開口的機會,甚至連家門也沒讓她進,一路呵護捧回來的糕點被毫不留情的摔在地上,張怡傷心的淚奔,下樓梯的時候一腳踏空……
為什麼她好像經歷過一次這不堪回憶的事?潛意識裡似乎清楚哪兒才能給她一個容身之地,張怡在摔下去的同時朝某個方向撲了過去……
有誰在同時似乎遺憾的嘆了一聲……
沒空去想,張怡努力的從黑暗中掙脫了出來,眨了眨眼,柳依依終於醒了。
“小姐,你醒了?”只剛睜開眼,還沒看清周圍,柳依依就被扶坐起來,有人在她身後墊上一個軟墊,有人將香噴噴的甜羹喂到嘴邊。
身體比頭腦反應更快,柳依依馬上張嘴喝了幾口,甜甜的羹裡有冰糖和蓮子的味道,熬羹的火候也恰到好處。
肚裡有點東西人就更精神一些了,柳依依這回看清楚了,她身處的地方是柳宅古韻十足的繡樓,住了有小半年的閨房,而身邊還站了兩個人,一對長得一模一樣的十六、七歲的少女,圓臉大眼面板白淨,不笑也甜甜的。
兩個少女一看就是雙胞胎,穿的是和穎兒一樣的丫環服飾,那是柳宅為過年給下面人新做的水紅色裙子,不一樣的是一個少女發上戴了串絹制的桂花,一個少女發上簪的是絹制的荷花。
房間是自己的,但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