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的愛慕藏也藏不住,“明宇哥,我對你有信心。你多訓練,最近不用來看我。”
她用手敲了敲綁著石膏的左腿,俏皮地說,“傷的是左腿,所以生活沒有不方便,反而……還令我有幸能住上這樣好的地方。明宇哥,我過得很好,所以你不必掛念我,安心訓練,等你比賽那天。我和安琪會去現場看你!”
關明宇笑著點了點頭,眼神裡卻又一閃而過的苦澀,“好。”
他看了看手錶,“我該回去夜場訓練了。”
法國梧桐的落葉繽紛。鋪滿靜謐的林蔭小道,高大健碩的古銅色男孩小心攙扶著傷了左腿的石膏女孩,男孩俊朗,女孩嬌俏,這畫面看起來美極了。
唐安琪從二樓的天台上遠遠望見,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她拿起書架上的相機對準按下快門,清脆的咔嚓聲永遠將這一刻的美好留了下來。
下樓給季心潔開門的時候,關明宇正要離開。
唐安琪笑容滿面,語氣裡帶著一絲調笑,“見到了想見的人,說完了想說的話,還要進來喝一杯水嗎?”
關明宇的眼神微微一深,嘴角的笑容越見苦澀,“不用了,晚上還有訓練。我得走了,唐……安琪,安琪。”
這兩個字在心裡默唸過無數遍,但真的要說出口來,卻像是繞口令一般,牙齒和嘴唇都磕絆了起來。
送走了關明宇後沒多久,真善美私家偵探事務所的老王來了。
老王名叫王俊卿,三十出頭的年紀,看起來瘦小憨厚,在人群之中並不惹人注目,卻長了一雙洞察萬事的眼。
他就是這次事務所派出負責季心潔案子的私家偵探,據說是警校畢業的,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並沒有入行,但手上方方面面的人脈關係卻並不少,因為這層關係,辦起事來便利不少。
他臉色興奮地遞過一份厚厚的檔案,眉飛色舞地說道,“我們的人找到了潛逃在外的張建國,還基本摸清了他同夥的資料,現在就等您下命令,是要直接將他們扣了,還是將這些交給警方。”
張建國,就是案發現場沒有逃掉那個工人阿貴的老鄉,也是這件案件中的關鍵,據阿貴的口供說,張建國雖然並不一定是組織者,但他卻和其他那些共犯彼此相熟。
只要抓到了他,就有千萬種方法可以撬開他的嘴,逮到其他人,深扒出背後主謀,只是早晚的事。
唐安琪飛速地翻閱了一遍檔案,果然不出她所料,張建國和之前被控擾亂社會治安罪的集卡司機一樣,祖籍是幷州,而幷州,則是陸雪琴母親的老家。
嘴角的笑意帶著嘲諷,但抬起頭來時,她眼中已經清明一片,“謝謝你們,檔案我留下了,還請繼續幫我關注下去,那位陸小姐那邊……記得要多派人手,尤其是最近這幾天。”
老王是個通透的人,立刻明白了唐安琪的用意,忙點頭說,“您放心,一定辦妥。”
目送著他匆忙而去的背影,唐安琪轉過臉將季心潔的胳膊摟住,手指輕輕劃過她傷痕仍在的額頭,“心潔,那些傷害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季心潔心裡湧過一陣暖意,這二十天來,唐安琪的鍥而不捨和執著堅定歷歷在目,而她知道為什麼。
她輕輕地笑了起來,“嗯。”
唐安琪的嘴角翹起一個詭異的微笑來,“首先,咱們得先做點準備。”
老王送來的檔案很快又被影印了兩份,一份透過匿名快遞的方式遞到了警局,在確切的線報面前,警局的人很快出動,在幷州隔壁的W市郊順利抓捕了張建國。
在得到這個訊息之後,唐安琪又派人送出了另外一份檔案,這一回則是直接交到了陸青青手上。
陸青青開啟檔案之後,猶如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一般,臉色一下子發白發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