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也只剩下兩個在他那邊。
“我佩服你們對這種人還講義氣,”楊澤對那兩個人說,鬆開了踏在鄭南方胸口上的腳,“揹著他走吧。”
兩個人扶著鄭南方狼狽而去,人群聚集在楊澤和郭金龍的身邊。楊澤看了蕭厲一眼,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後楊澤轉身對郭金龍說了兩句什麼,郭金龍帶著兩三個手下,穿過人叢向蕭厲走過來。
“厲哥,”他的臉上也是意味深長的微笑,“我送你回東區。”
蕭厲遠遠看了楊澤的方向一眼。
郭金龍小聲說:“厲哥放心,威逼利誘、鼓動人心,楊澤樣樣拿手。”然後他看了齊修遠一眼,“厲哥,您這位朋友……”
“跟我一起去。不過我們不去東區,”蕭厲回答,郭金龍的一個手下過來要幫齊修遠推輪椅,蕭厲對他擺了擺手,仍然是親自將齊修遠一路推出去,一邊對郭金龍吩咐道,“去北區。”
第 74 章
齊修遠覺得自己根本沒辦法冷靜,從蕭厲低頭看著他,眼睛亮得像是夢想實現了,聲音低沉又堅定,跟他說“齊修遠,我願意”,他就覺得自己好像一直在做夢。
他恍恍惚惚聽他跟警察謀劃,聽他給手下打電話;迷迷瞪瞪跟他下樓,看著大廳裡面風起雲湧;飄飄悠悠被他推到一輛黑色廂型車旁邊,被扶上了後車廂。
直到蕭厲在後備箱裡放好他的輪椅,拉開車門坐到他身邊,說了一句什麼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才終於清醒了一點。
“你剛才說什麼?”他向蕭厲靠過去,根本不顧身上的傷,緊緊挨著他。
蕭厲被他逗笑,一邊小心地調整姿勢不碰到他受傷的地方,低聲道:“我問你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他盯著蕭厲,“我愛你。”
親自開車的郭金龍咳嗽起來,蕭厲看上去有點傷腦筋,又有點無奈,低聲說:“你也看著點場合。”
齊修遠根本沒有自覺,貪戀地盯著蕭厲的臉,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
等到把蕭厲的手握在自己手裡,才發現他手心裡潮潮涼涼的,都是冷汗。
齊修遠一驚,想起什麼,低聲問:“你說什麼提前行動,是不是很危險?”
蕭厲想說沒什麼大事,或者並不危險你不用擔心,但是齊修遠就像料到他會這麼說一樣,把他的手握得更緊,語氣壓低,帶著些微的懇求:“蕭厲。”
蕭厲在少年時代就養成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承擔的習慣,他的字典裡別說沒有“訴苦”這個詞,就連“商量”都沒有,他把這個習慣當作自保和保護自己關心的人的手段。但是這個習慣也常常令他被誤解,也令他關心的人受傷,韓嘉總是指責他不信任別人,蕭楊也因之與他疏遠多年。雖然齊修遠說過“你不說,我就猜不到嗎?”,但他又怎麼忍心真的讓他胡思亂想。
“有一點,”他想了想,最後回答,“如果再等等的話,就有十成的把握。”
“那為什麼不再等等?”齊修遠問,“是不是因為我?你怕我在李時青手裡吃虧?”
“不是,是我自己的原因。”蕭厲神色認真地回答。
齊修遠還要再問,郭金龍已經忍受不了後座上兩個人在本該談正事的時間說一些在他看來無關大局的話,再次咳嗽一聲問道:“厲哥,去北區是找強哥嗎?要不要再叫幾個弟兄來?”
“不用。”蕭厲簡單地說。
“可是之前不是說好繞開強哥的嗎?四個一方大哥里面就他這人老派,對青爺太死心眼,如果對咱們不滿想做些什麼,怎麼辦?”
“別擔心,”蕭厲寬慰道,“馮強並不是死心眼,今天他跟我談了談,我看他對幫派十分寒心,恐怕不下於範鵬。”
郭金龍有點猶豫:“只是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