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誠肯,我應該答應的,“無妨,這裡不錯。”能不錯麼,這裡建這麼奢華,不是皇帝榮寵過度就是他個人作風不行!
也就在這時,一個親信模樣的人進來報告情況,見我在場,只選不痛不癢地彙報,親信說話的過程,還可以看到張相時不時的緊張,看來這個相府也不一般啊。
“孤要休息了,你們都退下吧。”我打著哈欠趕人,這一主一僕打著啞迷也不嫌累,乾脆讓他們到外面說個痛快,張庭均也沒客氣什麼,帶著人退了出去。
等其他人都退下,梓還有後來趕來的夏知馳還站在屋內。
“梓跟孤這麼熟,要留下就留了,夏副將也不想走?”我又惡作劇地挑挑眉,尾音拖得老長,對張老頭的厭惡轉移到了這個橡皮糖一樣的護衛身上。
不意外地,夏知馳抖了一下身體,而梓的額上有汗顏的冷汗。
可惜,夏知馳還是保持著一樣的表情,他默默地將手裡的東西恭敬地放在我前面的桌上,那條錦帕沒包緊,裡面的一抹黑色竄了出來,原來是我之前削落的發,他還真的收拾回來了。
“屬下告退。”
“等等。”
夏知馳此時應是意外我的和善,還有我沒有吝嗇的笑容,“謝謝。”我自己也嚇了一跳,怎麼會說出這個詞,但夏知馳你也不用驚得這麼誇張吧,多影響你光輝的形象,不止他,連梓看我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咳,夏副將,沒什麼事下去吧。”
等夏知馳離開,梓才將要拿給我的東西交到我手上,那是一盒是精緻包裝的茶葉,但另一盒是?
“這是治傷去痕的良藥。”
他不說,我都忘了臉上的那個傷,到現在還是有些刺痛,傷應不大,用不著什麼良藥吧,而且要是我臉上留個疤,也許還可以更粗獷些,省得老頂著一張俊美得不男不女的臉。
“你也下去吧。”我拿著兩個一盒一瓶,站身來,直接走向內室,也許在睡之前應該先泡杯來喝。
這是鈺給我挑的精品,我邊走邊開啟的茶盒蓋,茶香立即撲鼻,果然是好茶,當然,茶裡還帶著的紙條更讓我欣喜。
鈺會跟我說什麼話?
就這時,我前面似乎有一個影子飄過,我停下了拆開紙條的衝動,向內室走去。
“是誰!?”
還有,這屋裡何時焚上了香?淡淡的清香縈繞在屋內,香氣雅治,使人精神倍感清爽,這個味道是……我加快了步伐,向內室走去。
穿過層層的紗帳,來到香源之處,我怔在原地,定定地看向眼前的風景,慵懶橫陳的白色人兒,果然就是晚上的妖精?!
周圍紫色的床帳虛掩著,透明的輕紗掛起,一身白衣的他置身於大片紫色中,華麗嬌豔,那些本不可以形容男子的詞,卻全部都很合適他,現在的他,只用白紗掩住了臉,一頭黑亮的長髮全部披在他單簿的身上,他現在穿都會的白衣並不是晚上的那套,這一身也不知他是從哪裡搞來的,輕便得透明,只有一件不說,還鬆鬆跨跨的,他一個小移動,衣領便滑落,光潔的肩就暴露了出來,他一身迷人的曲線若隱若現也就算了,那對妖豔的眼睛,似美麗藍寶石還泛著水霧,長而密的睫毛有一下沒一下地撲閃著,真是妖精啊。
“你……”
我衝到他面前,用床上的簿被給他披上,將他包裹嚴實了,“你怎麼還在這裡,他們都在捉你呢。”
“不過張庭均調來很多人,你可能走不掉,要不等晚些,我再幫你逃脫。”
他錯愕地盯著我,看著我將他打包。
“哎呀,你的衣服……你怎麼沒穿好。”他扯走被子,立即大片的春光被暴露出來,我幫他再穿上去,但這衣服哪裡是用來穿的,“你等等,我去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