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才從記錄裡看到的,可惜,現在美人周身冷得如空調,他已經不理我兩天了。
我捧著拂塵,扮成太監總管的模樣才能站在他身邊。
勾勾他的手,被他不留痕跡地睜開,再勾,再掙,……於是,我只得看準時機,準確無誤地握住他的手,不再放開,兩人寬大的長袖,掩住了十指緊扣的真相,他再也沒能掙扎開,就算是威脅我,我也沒有放開。
“放開。我要迎接新娘了。”
“不放,你再掙扎我就要掀開袖子,讓別人都看到恆王現在與太監總管十指緊扣,愛意無間。”
“你……幹嘛要辦老太監。”
“這臉皮好啊,皺起來能夾死蚊子,而且,至少站在你身邊,更襯得恆王俊美無比,人比花嬌。”
“你……扯皮吧。”
“恆,就把這裡當成我們的禮堂吧,我現在就牽著你,在眾人面前,向你求婚。”
“怎麼可以……”
我單膝跪了下來,手沒有放開。
恆不自在地看了看周圍,不過別人都在注目著不遠處抬進來的大紅花轎,另外,我的裝扮只會讓人以為是一個奴才在為主子辦事,沒人關注我們在幹什麼。
“恆,嫁給我。”
“你快起來。”他繃緊的臉鬆動了,讓我起身,好像不願我再做多餘的事,但那眼裡的喜悅溢於言表,俊臉上也浮著紅暈。
“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有人……來了。”
“恆,我向天與地作下承諾,並向你發誓。我,郜凜,願意娶李恆為妻,從今天開始相互擁有、相互扶持,無論是好是壞、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將我們分開。你願意成為我的妻嗎?”
這一刻,周圍喧鬧被遮蔽去,彷彿全世界只有我們兩人,他眼中開始溼潤,紅唇張了張,然後下定了決心:“我願意。”
聽到這句話,我差點高興到失態地去吻他,握緊他的手,站在他身邊低聲道,“親吻和洞房花燭就先欠著,不過……”
他紅著一張臉,不敢看我,他很緊張,在別人眼裡,這才是一個要娶新娘的新郎官應有的表情和情緒吧。
“我得先把你套牢了再說。”
當我把戒指套上他的食指之後,才放開了他。
剛好這時,司儀官正高唱著新婚的致詞,喜樂隨後響起,這一場隆重的婚禮儀式,彷彿就是為我們設定的。
雖然之後他牽起了新娘的禮花紅緞,步入了莊嚴的大殿。
……
“禮畢——”
恆,自始至終都是看向我的方向,連交拜之時也是錯位。他與別人舉行的儀式我不會在意,但他能這麼做我是高興的。
隨後新娘便被送進了洞房,大殿之上的喜宴這才開始了。與其說是一場喜宴,還不如說是一場較量,宴中的各種勢力暗中較勁,外頭的紛亂也正開始。
那些反臣的殘餘部眾還在苟延殘喘,等著硫國和皋國的支援,殊不知這兩國已經為了自身利益而放棄了他們。
此時的熱鬧也正如皇城之外的拼殺,頑固的孽黨竟然無視親人的安危,抵死相拼。
看著墨南送來的信,我皺緊了眉頭,禍及全家之罪讓他們狗急跳牆了,本來我們捉他們的親屬,只是威脅,但不會要了那麼多人的性命,這背後又是誰在造謠鼓動?
我悄悄退出了大殿,給墨南發了一個訊號,隨後白扈也來跟我匯合。
白扈一臉憂色,“讓那人給跑了,我們真是太大意了。而且,那人有著與江莊主相似的武功,兄弟裡損傷很多。”
與江沐白相似的武功?我這時才想起一個人,在記錄裡,那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