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之時,又開始飄遠,他在引我出去。
我隨即趕到外面,他又跑遠了。這人到底是何目的,他怎麼沒有跟硫國皇帝一起走?
“你害怕了嗎?”
他竟然會用千里傳音!好傢伙,這人如果不是我恨不得除去的兇手,我肯定會與他惺惺相惜。
“要不要我現在就去殺李恆或者郜祁鈺?”
“等等,我跟你去。”他現在知道我的弱點了,真是該死。
我跟隨著他的氣息,又來到那晚的崖邊。
他站在風口,此時風陣陣吹著,吹起他的金黃色的長髮,飄蕩搖曳,那髮絲糾纏著他的紫袍,他身材偉岸,站在那裡有如一尊完美的雕塑,他恢復了原貌,這才是真正的魏王,那位曾經令戰場上敵人聞風喪膽的魔王,他的戰法陰狠,更是嗜血冷情,傳說中他有一張陰柔絕美的俊臉,但笑起來連鬼都怯三分,也就給他送了一個稱號:魔神之王。
在硫國,他能讓世人敬之為神,在戰場,他能讓敵人畏如魔鬼。近了,我慢慢看清了他的臉,上天對人真的是公平的嗎?歲月似乎不曾光顧他,完美無瑕如阿波羅神一般的俊美男人,還真的存在這個世上!他那一對桀驁的鷹眸炯炯有神,全身的氣息更比當日強勢了幾分。
我看著他的同時,他也在看我,不過卻是在透著我看別人,能讓這樣的男人深愛一世,寧拋棄權力也要跟愛人在一起,林喬仁很幸運又很不幸。兩個不同風格的男子在林喬仁的一生裡,不可或缺,現在,他們之間的糾纏已成了過去,而且三個人裡,就只有他活著。
但是,他卻又是精神失了常,世事弄人啊。
我暗暗可惜。
“你在可惜?”
我一聽,心中大驚,他看透了我的心思!
“沒什麼好可惜的,你應該恨我。我殺了你重要的人。”
我看向他,他靜如山,不動聲色,連手套也是沒有要取下跟我作戰的意思。
“我很好奇,你到底有多少個重要的人?”他問。
那語氣很平淡,就像是我們兩個人正在聊家常一樣,能讓他好奇的事,我怎麼能不滿足他。
“我很有幸得到幾個愛人,他們都是我重要的人,而你也應該在來這之前有作過調查了。”何必明知故問。
他扯了扯嘴角,那弧度是向上的,那應該是他的笑,這種笑,有很大的殺傷力,很憂鬱、很苦澀。他似乎在想他們以前的事,陷入了自己的思緒,我沒有打擾他,就怕他又失心瘋了。
久久,他嘆了口氣,又說:“自從他死了之後,我的精神時好時壞,有時連我自己也控制不住,做過什麼事過後我也不記得。很想隨著他而去,但他卻在很早的時候絕了我的路,如果我這輩子找不到他藏起來的水晶石,就不能見他。”
我聽了差點掉下巴,“難道你就是因為他這句話,放手讓他娶妻生|子?”
“不是,他是趁我跟江沐白鬥得你死我活的時候,娶了那個女人,要不是那個女人有了他的骨肉,他又那麼堅持,我不會一氣之下一走了之,那該死的江沐白卻趁機而入,將那女人保護了去,還讓她學得一身武藝,我一直都不明白,江沐白怎麼會容忍那個女人的存在!”
“等等,那個女人不會叫紅玉吧?”
尚啟泰的表情告訴我,他說的就是紅玉。原來紅玉是我的祖母,天啊,江沐白竟然連這個也陰我,明明在小抄裡記的是……看來,以後那些小抄,我還是得再核實。
“你聽了之後,有何感想?”他又問我。
我搖了搖頭,不是沒感想,而是無話可說,以他魏王的脾氣,今天找我怕沒那麼簡單吧。
“你在某些方面,跟喬仁很像。”
“魏王,你不如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