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之職了?但繼承也就算了,怎麼還出了事?
塔裡,另有乾坤,向上,是用來祈福,往下,地底建有一個開闊的祭壇,引有神水、設有陣位。我循著陣眼,破陣而入,當然,我不能驚動巫司和族長,用的是巧破,一般功力不可能察覺。
這裡,燈光昏暗,四周印有古老神秘的圖騰,而在中間較亮的高臺上,我朝思暮想的人兒正躺在那裡,是那麼安恬。
“雲月……”他怎麼睡在這裡?他的臉上,那些傷痕變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妖異的圖案,像是咒符,又像是畫,為他添了幾分妖嬈,藍紫的圖案很奇怪,會閃動,我輕輕摸過,它們還會有反映——變成紅色。
“雲月,醒醒!是我。”
雲月就像是睡著了般,我輕喚了幾聲,還是沒有動靜。我把手放在他心的位置,那裡有力的跳動讓我鬆了口氣。
“雲月,你怎麼不醒過來?還在生我的氣嗎?你怎麼以為我將你視作替身,就連李恆我都沒那麼做,更何況是你,你不知道第一個跟我拜堂成親的人是你嗎?你是我的大老婆,怎麼能就這麼放下我就走了?
所有一切都是我強加給你,如果你不想做大老婆我不勉強,只要你醒過來跟我說話,你想怎麼樣都隨你……”
就在我摩挲著他臉上的圖案時,他突然睜開了眼睛。
“雲月,你醒了!”
我非常高興,而他看著我,有些茫然。
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陌生人!那時,我的心被蟄疼了,他的雙眸,很清明,黑白分明,正如第一次遇見的一樣,盈光琉璃,黑色裡倒影著我的身影,卻是在疑惑。
“你怎麼可以隨便進祭壇?沒被允許更不能……”
他驚訝地看著我,被吻住的唇將話卡在喉中,他的雙手抵著我,那抵擋很無力,他沒了內力?!
“你怎麼連功力都沒有?”我握住他的手,焦急地問。
他則是摸著自己的唇,還是茫然一片,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這樣對他,還這麼在意他。
他的神色,很真實不像做戲,到底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雲月,你額上的蘭花怎麼不見了?”我捧著他的臉,他有些逃避,被我碰觸的肌膚,有些發燙。
那朵嬌蘭,是我們愛的牽連啊,現在,那花,竟然不見了!
“雲月?我叫雲月?”
啊?他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
“你不是我的雲月還能是誰!雲月,跟我走!”
他任由我牽著手,下了祭臺。
“你是誰?為什麼要帶我離開這裡?”他一邊走一邊問,他的神色和反映竟是那麼純如白紙,一切彷彿被人洗腦了一般。
不行,為什麼要洗去他的記憶,雲月是我的,那些跟我在一起的記憶怎麼能忘了!!
“我是你老公,老公帶老婆走,很正常。”
“老公?老婆……那就是妻吧,可是,我是男的,怎麼能為妻?而且妻為主,男子應以妻主為天,我跟弟弟都得一起奉妻為天,並同伺一妻。”
他不是被洗了記憶了,怎麼還記得一些事?
我轉身,握著他的肩,直接想告訴他事實,如果他被摸去記憶,不如我就為他創造記憶。
不過,我的話卻被他搶了。
“你很美,難道你其實是我的妻主?”
我是那個囧,看他褶褶生輝的眼眸,有少許喜色,我竟然拒絕不了,沒有回答。
“你長得很高,脾氣也好像不太好,不知道弟弟會不會喜歡?但長得好看還是可以彌補缺點的,相由心生,心美才能貌美,如果弟弟不喜歡,我會勸他的,你放心好了。”他很為難地自顧自地說著,完全無視了一般臉色古怪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