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是他,發瘋似的想。想他脆生生喚醒世界的童音,想他彷彿太陽一樣溫暖的小身子,想他摸著我的又輕又柔的小手。
想他現在如果能躺在我懷裡,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
那天之後,東霖給我打過兩次電話,但我都沒有接,直接掛掉了。然後他再也沒有打。
莎莎又來找我,問我和東霖談了沒有。
我說談了,但是有沒有效果我也不知道。她嘆了口氣,說那就是沒效果了。但接著又像是忽然想通了似的,說她也不想勉強東霖了,即使東霖一輩子不願意理會她母親,她也要和他在一起。
我說是啊,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只要你們相愛就行了。
她立即高興起來,問我禮拜天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
我想都沒想就拒絕:“我不想去做電燈泡。”
她馬上說:“沒有東霖,是我請你吃飯。”
我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
“你要是騙人,我轉身就走的。”
她有點吃驚:“陳玉,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原來你這麼不喜歡東霖。”
我說:“現在你知道了,以後,有他的場合,你千萬不要叫我。”
週日的晚上六點,我如約來到了莎莎說的地點,一間佈置的很雅緻的餐廳。
裡面是清一色的原木座椅,牆上掛著幾幅水墨字畫,山寨版的板橋墨竹看著也似模似樣的,配著“難得糊塗”幾個大字,倒也透著些許的文藝氣息。
很安靜的氛圍,適合淺淺的交談。
莎莎已經等在哪了,見我進門就站起來向我招手,她對面坐著的一人跟著也站了起來,對著我就輕輕點頭微笑。
我稍稍一愣,反應了一下,才記起這人是東霖的同學,校慶聚餐的時候在夢湖酒店見過,彷彿叫林立偉。
我一下明白了,這就是莎莎今天約我來的原因。
我向莎莎皺了下眉,責怪她事先不告訴我。
她無所謂的笑著,眼睛斜睨著林立偉:“有人一直求我,我沒有辦法。”
大約她太直接,林立偉也一下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乾淨的臉龐竟微微泛紅,嘴裡只說著:“吃個便飯,吃個便飯。”但卻很有紳士風度的幫我拉開了椅子,讓我坐下。
雖然我覺得尷尬,但既來之,則安之,只能順其自然了。
很快上了幾樣小菜,我不習慣應付這種場合,乾脆埋頭吃菜,就聽莎莎和他在一來一去的交談,卻也大概聽了個明白,這是個海龜,出國留學了幾年,剛剛回T大來任教,大約回國就想找個女朋友,於是,瞄上了我。
只是,他搞錯了,我並不適合他。我有孩子,還和人同居過兩年多,我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朵雪白的雲。
沒法告訴他這些,我只能打消他的念頭。
看著三人都吃的七分飽了,我放下筷子,看向他:“你叫林立偉?”
他一愣:“嗯,是的。”
“你喜歡我?”
他怔住,幾秒鐘之後開始點頭:“是的!”口氣竟是十分肯定。
莎莎捂著嘴笑了起來,我倒弄得有一絲尷尬,看來低估了他的段數,沒我想的那麼小白。
我只能繼續下去:“你喜歡我什麼?”
他答不出來了,我暗暗高興,乘機擴大戰果:“喜歡我,總要有個理由吧?”
沒想到,他回了我一句電影臺詞:“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我順口就接:“不需要嗎?”
他照著臺本繼續:“需要嗎?”
“不需要嗎?”
“需要嗎?”
“不需要嗎?”
終於兩人都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