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疼。
“莎莎!”他叫著我。
我的眼神一定是恐懼的,我知道那個蟄伏在暗處的惡魔開始出動了,憑著本能我叫著:“我不想聽!你不要說!”
“莎莎!”他又叫,“你一定要聽!因為,我一定要說!”
惡夢又開始上演,我無處可逃!
“我告訴過你我有女朋友,你還記得吧。”
是的,他說過,我也感覺到他有女人,只是我一直叫自己漠視著她的存在。
“你去美國以後,我很痛苦,幾乎無力自拔。那時候,是她在我身邊默默的陪著我。如果不是她,我不會那麼快恢復正常,也許還要沉淪更久。”
我的眼淚流了出來:“既然這麼痛苦,你當初為什麼要拋棄我?”
“對不起!那時候我不夠自信,沒有信心給你好生活,你媽的話,徹底的打擊了我。”
“所以是你的錯,你不能再拋棄我第二次!”
他停頓了許久,才說:
“但是我現在離不開她了。我嘗試著和你重新開始,也想忘掉她,但是沒做到。”他眼裡的痛楚更深了一層,“她讓我心痛,更讓我心慌,我怕她被別的男人搶走。”
我只能流淚:“難道我不讓你心痛嗎?看見我這樣,你的心就一點都不痛嗎?”
“也痛,但是想起她來就更痛!”
“也許你並不愛她,只是因為有人和你搶,你才覺得她稀罕。”
“不是的,我並不是一時衝動,其實我早就在愛她了,只是現在才明白。”
我想撲過去打他:“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東霖,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對不起!”他痛苦的低下頭,長長地睫毛不住的抖動著。
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對不起的時候,如果不是為了挽留她,那就一定是想離開她。
我沒有失去理智,也不會像潑婦一樣大哭大鬧,我只是流著淚,平靜的讓東霖送我回了家。
在家門口,我問他:“我能不能見見你愛的女人?是不是我認識的?”
他用複雜糾結的眼神看著我:“等一段時間,我再告訴你。”
我只能流淚,就像我當年流淚去美國一樣。
原來,即使愛瘋了,當得不到的時候,我仍然不會發瘋。
就算已經是第二次了。
只是,心這樣的痛,就像要死過去一樣,我寧肯自己發瘋,或許會好受一點!
進了小院,我關上院門,靠在門背上狠狠地流著淚。
聽見東霖離去的腳步身,一腳一腳,離我越來越遠,像踏著我的心在走。
我知道我不能回家,我不想面對母親那張勢利的臉。她最終是會心疼我,但是,她更會毫不留情的嘲諷我。
轉身我又出了家門。
我想喝點酒,麻痺一下,也許心痛就會少些。
走過一條街,就有一家酒吧,它的名字很好聽,叫“淚珠”。
我靜靜地坐在裡面,喝一種叫“眼淚”的雞尾酒,它很烈,然後也自然地流著眼淚。
一個獨自喝酒的流淚的女人,在這個場所,沒有人覺得好奇,大約每天都有失戀的人在這兒下雨。
酒吧快打烊的時候,服務生走了過來:“小姐,要不要幫你打個電話叫人來接你?”
我已經趴在桌上站不起來。
我給他報了一個電話號碼。
回國以後,我只記得三個號碼,家裡的,東霖的,陳玉的。前面兩個號碼我都不能報,我只能報最後一個。
陳玉很快來了。
她叫我:“莎莎!”聲音很心疼。
我抬起頭看她:“東霖又不要我了。我活著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