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扣,越發顯得猿臂蜂腰,丰神俊逸。
他笑著朝我走過來,我忽然氣悶,冷冷道:“你是來抓我上課的?”
他微笑搖頭:“我是來看花的。”
我脫口道:“花有什麼好看的,回去看你的香包去。”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自知說錯,扭過頭去。
他笑了笑,並不介意,指著花架道:“虧你想出來,這樣既遮住了底下的菜地,不致氣味燻人,又美化了花園,讓人歎為觀止。”
我譏道:“原來我也不是一無是處。”
他又笑了:“誰敢說羽兒一無是處,他定是瞎了眼。”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
他始終溫和地笑,迎著我的目光,一臉坦蕩。
我決定放他一馬,收回目光,淡淡道:“原來你能看見。”
他看了看四周,忽然就握住了我的腰。
我吃了一驚,心狂跳,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他把我摟到懷裡,鑽到花架後面,掩嘴示意。
我聽到人聲,探頭一看,是王勝和呂天放。
他怎麼會來這裡。
我吃驚不小,轉念一想,這裡是芷陽宮外圍,和他偶遇的機率極高,所以我每次來都選在早朝議事過後,以免狹路相逢。
今天為看花展,倒把這茬給忘了,真該死。
手心微癢,詫異間,贏衍微涼的指尖在我手上劃下兩個字:我在。
我的心瞬間安定。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三章
幸好有花架掩護,呂天放一心問話,並未發現我們。
王勝彎著腰,加著十萬倍小心,恭恭敬敬地答話。
我不敢探頭,怕他們發現,只能屏息靜聽。
呂天放問:“太后可有什麼異常?”
王勝答:“日漸怪異,時有不同常人之舉。”
我汗。
呂天放問:“行為可像失憶之人?”
王勝答:“不像,倒像是換了個人,性情也大變。”
我暗道,老宮人看得很準。
呂天放沉吟。
王勝道:“老奴起先懷疑她是替身。”
我驚,握緊贏衍的手,指尖掐進他肉裡,贏衍默不作聲。
呂天放問:“你可曾仔細檢查過?”
王勝答:“太后沐浴之時,老奴在外觀看,確定是太后本人。”
我罵,老變態。
呂天放沉吟。
王勝道:“人是那個人,只是這性情,太過怪異。”
呂天放:“哦?”
王勝道:“從前,太后性急躁,喜打罵宮女,若遇有姿色之人,必杖責,甚或毀其容顏。如今,不但不打罵,還時時加以封賞,宮中眾人莫不歸心。”
我冷汗。
呂天放:“嗯。”
王勝:“太后注重養生,不食葷腥已有一年,如今,胃口極好,凡用餐不能少雞鴨魚肉,每每狂吃數碗,尚不知足。”
我心想,這段日子我天天吃肉,恨不得把這個身體吃成大水桶,讓呂天放一看就厭惡,厭惡得想吐為止。
怪不得老東西起疑。
呂天放噴出一口冷氣,沉吟。
王勝道:“此事極為古怪,從古至今,未有所聞……”
我心想,你個死宮人,又在進什麼讒言。
呂天放繼續沉吟。
王勝道:“還有一事,老奴不知該不該說。”
呂天放:“說。”
王勝:“中常侍贏衍每晚去太后房中,一待就是半夜,老奴瞧著有些古怪。”
我抓緊贏衍的手,他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