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不談馬爾福了。」湯姆微笑著拍拍手,自己坐下後也示意其他人坐下,「讓我們繼續之前有趣的談話吧,關於……怎樣維護血統的純淨……」
離開了休息室的阿布拉克薩斯輕輕嘆了口氣,他知道剛才的挑釁僅僅是開始,等到其他人都返回霍格沃茨之後,自己的處境將比現在更加艱難。而且,湯姆裡德爾的事也根本隱瞞不了多久,自己所說的模仿只能騙騙一年級的小孩子,再大一些的學生會有他們自己的判斷,也會很快就認出那的確是蛇佬腔,而不僅僅是模仿。這是一件事實,所以自己根本無法戳穿或者作出欺騙。
想想還真是令人沮喪,自己除了隱忍和示弱之外,竟然什麼都不能做。阿布拉克薩斯又嘆了口氣,雖然明知道這是計劃中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依然覺得很不愉快。所以他決定去圖書館坐坐,讓自己沉浸在一些有趣的書籍裡,那除了會讓他忘記這不愉快外,還能順利的找到西弗勒斯。
假期內的圖書館很空曠,所以阿布拉克薩斯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坐在窗邊低頭看著什麼的少年。輕輕勾起嘴角,他慢吞吞踱步走了過去,讓自己看上去和平日裡並無兩樣。
「《詩翁彼豆故事集》?我真沒想到,你竟然對這個感興趣!」在管理員所容忍的分貝範圍內,阿布拉克薩斯發出了一聲表示驚訝的詠嘆調,「我以為它只是一些給孩子們睡前講的故事。」
「閉嘴,馬爾福。」西弗勒斯黑著臉合上了書,「正常的父母根本不會拿這個作為睡前故事去給他們的孩子讀。」
「也許你是對的,至少我在睡前就從沒聽到過這個。」阿布拉克薩斯就近拉開了一張椅子坐下,又伸手從西弗勒斯面前拿過了幾張羊皮紙做為掩飾,「事實上,我睡前幾乎什麼都沒聽過——他們只是讓家養小精靈盯著我,直到我睡著為止。我用了很長時間才適應那一切,你知道的,每次半夜睜眼都看到一雙發亮的大眼睛並不是什麼有趣的體驗。」
「那可真是遺憾。」西弗勒斯隨口敷衍著,將《詩翁彼豆故事集》放在了一邊,轉而把之前的變形課作業拿到了面前。他本來是想趁沒人的時候仔細看看那本書的,記得當時鄧布利多特意指定將這本書給格蘭傑,那麼書裡面一定有什麼秘密包含在內。但他當時太忙了,有各種問題和漏洞需要他解決和彌補,根本無暇去仔細琢磨書中的內容。至於後來——誰能指望一個死人幹什麼呢?
瞥了眼身旁的金髮少年,見他沒有打算離去的意思,西弗勒斯也只好暫且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變形課作業上,他可不打算在課業上給鄧布利多以任何把柄。不過平心而論,他教得還不算壞,至少講解得很清晰,而且課上很少出現意外事件。
見西弗勒斯提筆開始埋頭於功課,阿布拉克薩斯聳了聳肩,也決定幹點什麼,畢竟他的作業也絲毫沒動,也是時候該寫一點了。當然,這對他而言並非毫無難度,雖然魔法理論他早已掌握得爐火純青,但要如何用一個十一歲孩子的口吻把這些思路寫出來,卻成為了目前最大的難題。好在他已經適應了一段時間,那麼只需要謹慎的繼續保持就可以了。就算不小心偶爾有紕漏出現,也沒關係,畢竟每個年代總會有幾個天才優等生出現——而阿布拉克薩斯顯然並不介意自己成為那其中的一員。
時間在人們全神貫注做事的時候總是過得飛快,一上午的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就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不太優雅的伸了一個懶腰,阿布拉克薩斯沒打算委屈自己的肚子,就在他準備拉上西弗勒斯一起去吃午飯的時候,卻剛好看到對方也停下了手裡的工作,顯然是和他有著同樣的打算。
放假的霍格沃茨並沒有什麼人在,幾乎所有的走廊上都是空空蕩蕩的,只有在通向禮堂的這一條上才能偶爾看到幾個人匆匆而過,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一些不那麼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