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想,宋先生只是錯愛罷了。”衛展眉笑道。
“既是如此,只能說宋某與小郎君無緣了。”聽到這,宋問之臉上的笑容再也無法撐下去了,他乾咳了聲,然後又道:“不過,宋某有心與小郎君探討一下你那聚靈陣的幾個問題,或許能讓小郎君舉一反三,不知你是否願意?”
“請問吧。”
衛展眉知道這分明是在問他問題,這個宋問之顯然也去看了他布的聚靈陣,有些地方,他暫時還想不通,特別是陣中材料的成份,如果想要弄清楚來,要麼得從他口中問出,要麼就須要長時間的試驗才能分析出來。
“哈哈……”宋問之見自己的用心被說破,他乾笑了兩聲,便將有疑問的地方細細問出,衛展眉也不藏私,一一為他解說,宋問之是九段專家,自然是內行,每有問題,都是問到了點子上,因此沒有太多浪費時間。
問完之後,他連連點頭:“真是了不起的發明,了不起啊,我宋家在今年天脈堂的大比之中,必然會一鳴驚人了!”
“宋家?”端坐著吃了小半碗秋莢豆的辛芝眉頭挑了起來,宋問之這句話裡,分明是將衛展眉的技藝當成了他宋家的東西。
“小郎君,剛見到你布的陣圖時,我就覺得隱約眼熟,現在聽你說過之後,我便想起來,在我幼年的時候,曾經見過我家中有本名為《聚靈珍苑》的奇書,那是宋家一位前輩留下的筆記,其中就記著你說的陣法和材料配方。等我長大掌家之後,卻發現這本書被人盜走,沒有想到流露到了小郎君這裡。”宋問之沒有理睬辛芝,他笑眯眯地說道:“現在既然被我找著了,還請小郎君將《聚靈珍苑》物歸原主,我必有重謝。”
“哈!”衛展眉與辛芝同時笑了起來,駱老爹面如土色,而童畫則不明就裡地盯著宋問之。她不明白,剛才還言談甚歡,為什麼現在宋問之卻說出這樣的話。
“我沒見過什麼《聚靈珍苑》……哈,我為什麼要解釋,宋先生,你也用不著裝模作樣了。”衛展眉平靜地攤開手:“我方才毫無保留地將那些技藝配方教你,不過是想少些麻煩,可惜啊可惜,你太貪心了。”
“恩師,他說的是真的?”童畫總算反應過來,失聲尖叫,盯著宋問之道。
宋問之倒是面不改色,他微笑道:“畫兒,你想也想得明白,若不是得了我宋家的密籍手本,以他的年紀,聚靈術哪裡會有這樣的成就?我最初時念及他能練到這個地步也很不容易,有了愛才之心,所以想收他為徒,偷盜我宋家密籍之事也就此揭過,可你也看到,他完全是不識抬舉。”
這是指鹿為馬,將黑的說成白的,童畫就算是再蠢,終於也明白宋問之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他分明是想要讓宋家獨佔聚靈術創新的名聲,為此,他先是想將衛展眉騙入門下,然後一計不成生二計,找個藉口將衛展眉抓起來!
童畫面色蒼白,連連後退,背靠著牆,無助地望著衛展眉。
現在她總算明白,為什麼衛展眉會說她可能適得其反了。當時為此,她還和個小孩一樣與他爭論,現在看來,自己真正是一個蠢女人。
衛展眉倒仍然面色平靜,童畫用力地絞著手指頭,淚眼汪汪地看著他,他現在應該恨死自己了吧,不僅招來了宋家的人,甚至連宋問之都招來,他身手平平,哪裡是帶著大量武者的宋家的對手,就算是宋問之本人,也是武胎期的武者,即使她父親童賀川,在宋問之面前也得恭恭敬敬!
“宋先生,你便是將我擒回去,就能堵住悠悠諸口嗎?我想天脈堂若是知道宋先生的所作所為,年底的大比之中,宋家究竟是大出風頭還是眾矢之的,恐怕還不知道吧?”
“哈哈,你這小賊倒是嘴利,不過,不必擔心那些。”宋問之臉上笑容不變:“如今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