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展眉背上書寫。每次筆動一下,衛展眉就會渾身顫抖,轉眼之間,他身上就已經大汗淋漓了。
但自始至終,他沒有撥出一聲,甚至連呼吸,都沒有變得更劇烈。
謝蘊的筆是從他的後頸處開始向下延展的,當到了臀部之後,衛展眉對痛苦已經有所適應了,正如謝蘊所說,剛開始時有些痛,但痛著痛著便麻木了,甚至隱約會有些暢快的感覺。當筆尖到了大腿時,衛展眉甚至感到略有些麻漲,腿部的符紋並不多,謝蘊只落了十餘筆,然後便到了腳底。當符紋落在腳心湧泉位時,衛展眉覺得身體忽然一輕,原本凝滯的元氣突然鬆動起來。
他現在是武體期,武體期共有七個魂能節點,除去天門、丹田和膻中這三處外,另外四個節點便在他的兩掌掌心與雙腳腳心。被鎖元針封得死死的元氣,開始流動起來,雖然還只能在腳部流動,可畢竟比毫無力量要好多了。
衛展眉忍不住回臉去看了謝蘊一眼,他伏在床上,而謝蘊則半蹲在他的腳後,兩人目光相遇,謝蘊眼神依舊清澈,可臉卻騰的泛起了紅暈。
對望了好一會兒,衛展眉有些莫明其妙:“好了嗎?”
“沒有。”
“那快點吧。”
“翻身。”
“咦?”
“翻過來。”
謝蘊的這個要求,讓衛展眉為難了,直到現在,他只露了個背給謝蘊看,可要是翻過來……那豈不是真正袒呈相見了?
謝蘊抿了一下嘴:“快點。”
她一女子都不在乎,衛展眉豈會真的害怕,略遲疑之後,他轉了過來,然後,謝蘊半伏下身,從他的腳背開始,繼續勾畫符紋。
因為也被制住了元氣,謝蘊只能靠自己的體力來完成這一工作。雖然看起來這工作只是提筆寫畫,可消耗的體力與精力卻是巨大的,謝蘊額頭已經滲出汗水,她口中也細細地喘著氣,當她順著衛展眉的大腿內側,將符紋畫到衛展眉腹股之間時,她湊得極近,連口中喘出的如蘭似麝的氣息,都噴在了衛展眉的身體之上。
衛展眉被鎖住的是武元,可不是血脈,因此,他身體某個部位毫不猶豫地昂然挺起,險些擊打在謝蘊的臉上。謝蘊眯著眼偏過頭,又羞又惱地瞪著衛展眉,衛展眉卻只有苦笑。
這可不是單憑意志就能控制住的反應啊,甚至連身體上的疼痛,都不能轉移他的注意力呢。
謝蘊瞪了他許久,衛展眉也只能苦笑,會陰乃是人體最重要關竅之一,謝家貫通武元的魂紋秘術中,這是也最重要的節點,而且因為這個位置關竅密佈,稍有不慎就會牽連到其餘部位從而出錯,所以謝蘊不得不忍著羞惱,俯下身湊近了去畫。
那個討厭的東西卻一直在她眼前挺著,既礙眼又礙事,謝蘊終於受不住了,一把抓住然後向上一扳。
衛展眉“嘶”地吸了口氣,也不知道是痛還是快。
謝蘊左手抓著那厭人的東西,右手開始飛快落筆,沾了特殊汁液的筆劃破了衛展眉表皮面板,在他身體上留下淡淡的符號,很快那些符號就滲入體內消失不見。
這要害部位完工之後,謝蘊飛快地放掉那讓人討厭的東西,可是她卻忘了一事,就是自己的臉湊得太近,那令人厭惡的東西一彈,竟然彈到了她的臉上!
只是彈到臉上倒還罷了,偏偏正剝開了她的下唇,堵在她的櫻桃小口之中!
謝蘊愣住了,衛展眉也愣住了。
如果說在衛展眉身上繪製魂紋,這還是不得已而為之,並且多少懷著如同醫生為病人看病一般的心情來處置的話,那麼謝蘊現在口中含著那怒峙之物,該做如何解釋?
這一愣足足持續了十秒,謝蘊這才反應過來,猛地站起,飛快地跑到外邊,衛展眉聽到她劇烈的嘔吐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