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並不相欠,這便是劍道。”
我將劍拔出,將白太水的屍體平放在地上,發自內心地對他鞠一躬。
雖然他死在我的手上,但我不後悔殺了他,想必他也不後悔死在我的手上。這不是我在自我救贖,因為他是一個劍客,一個早就做好死於劍的劍客!
死於劍,這就是劍客的宿命。
白太水就是另一個我,此刻是我殺了他,未來我就可能像他這樣,死在另一個劍客的劍下。
見白太水被我所殺,行事府中一片寂靜,沒半絲聲音傳出,或許這些人都已經嚇傻了吧!
“好小子,你知道你殺的是什麼人麼?”
之前在臺上穩坐泰山的於天正現在提劍跳了下來,在他這樣對我說的時候,雖然他裝作一副大怒的樣子,但我沒有從他的眼中看到半點哀傷,反而欣喜倒是不少。
見他一副明知故問的樣子,我淡淡地回答道:“我殺的是八荒劍派的弟子!”
對這個糟老頭子,我提不起太大的興趣。
“你可知道我是誰?”
“八荒劍派外派長老,於天正!”
這時,於天正突然仰天大笑,而後喊道:“各位,你們都聽見了!這小子故意殺害我八荒劍派弟子,意在挑釁我八荒劍派的威嚴。”
“老夫於天正,今日便要誅殺此子,以振八荒之威,膽敢阻攔者便是與我八荒劍派為敵!”
臺上的人聽到這裡,輕微喧鬧一陣後,果斷選擇默不作聲,四個盤踞在千湖郡的小家族,誰有膽子招惹八荒劍派。
聽這個老傢伙說完這麼多,我只能心中罵他老奸巨猾了,說了半天就是為了名正言順的殺我!
一個劍客,加入劍派之後功利心就強了,為那些虛無的名利大費周章,摒棄了一個劍客真正的狀態。
如是我,要殺便殺,何須多言。只要無愧於本心,就是與天下為敵又怎樣!
這種簡單的道理,於天正以前可能懂,但現在他是絕對不懂!這種劍道之心,他已經全然忘卻了。
“老傢伙,少說廢話,要打便打!”
聽著老傢伙在這裡嚼舌根,我是在受不了,而我的話直讓於天正一陣吹鬍子瞪眼,
“好小子,連尊老都不懂麼!你師父是怎麼教你的?”
跟我廢話也就罷了,還嚼老頭子的舌根,我可受不了!將雙劍收到身側,腳下一動我就向於天正殺過去。
“我的師父可不是這種老廢柴隨便論道的,老傢伙,看劍!”
“清玄分流劍,十八式,雙龍逐日。”
“你……”
被我說成老廢柴,於天正一副狂怒難平的樣子,手中的劍也架到身前,便是要出劍了。
三步近身,一劍天殘撩起,但尚未及身之時,於天正腳步在地上連踏,手中劍向外一撥,十分輕巧地擋住我的撩劍。
“小傢伙,在老夫面前耍清玄分流劍,你當老夫眼瞎呀!”
被於天正輕而易舉地破解了清玄分流劍的起式,這讓我心中不由得一凜,劍派長老當真不俗,不過這不是我收手的理由。
“老匹夫,試試你們八荒劍派的劍術吧!”
一劍收回,我衝勢不減,腳下一轉左手劍撩空,長空一劃,
“荒天合截劍,空式,局截。”
一劍斬下時,我看到於天正的臉色稍驚,這也由不得他不驚,因為這一擊局截是左手使出的。
“鐺,”
當即撩起劍,接著我的寒霜,於天正微怒道:“小子,你敢以反手使荒天合截,不怕使差了麼!”
我只是稍稍一笑,這種說法對我來說是不真實的,自幼練雙劍,左右手對我來說並沒有太大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