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著家中的變化,他的心中有說不出的感慨。
藥喚看了看空幻,這個孩子在他的眼中都快成為他的孫子了,聰明好學,即使頑皮他也是喜愛的,這八年來他所賺的錢,已經比有些人一生賺的都多了,可是到現在竟一分都沒有了,而且還要重新為那個家,背起一身的債務。
藥喚心疼的看著他,“回去吧,回去看看,這八年了,你都沒有回過家,也回去看看你那愛慕虛榮的娘,有這樣一對雙親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藥喚沒有離凌風站起身來,離開了屋子,他的年齡已經很大了,可是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歲了,只是他好像從來都不會變樣子,一直都是這樣的一副花白鬍子,花白眉毛。
玉龍看著藥喚出來趕緊跟了上去,好像在為空幻說著些什麼,只見藥喚搖著頭,yīn著臉理都不理他。
胖丸依舊胖的嚇人,這些年來,他不但更胖,而且更加的小心眼了。他躲在不遠處早就將空幻他們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當他聽到空幻又重新揹負了一身的債務後,別提有多高興了,他的一雙灰溜溜麻雀一樣的眼睛再度閃著幸災樂禍的光彩。
“爹,我陪你回去看看,也看看娘和耀祖,耀祖長多大我都不認得了。”
他苦笑著,的確這八年,耀祖早已從那個襁褓裡的嬰孩變成了一個比他當年離家時還大的少年了。
看著凌風雖然最近飽受了折磨,但是神采卻比以前要好的多了,那雙瘦骨如柴的手上面也沒有那麼多的老繭了,看來這些年他們都過的還不錯。
看到這些空幻的心裡已經寬慰了許多,錢本來就是身外之物,只要家人平安,他就已經很滿意了。
破舊的草屋雖然已經經過了翻新,可是閒置了太久,還是破落了。
院牆外是一處草地,荒草滿地。
破舊的柴門一推就發出‘吱呀’地聲音,聽到響聲,淩氏從屋子裡出來了,她的面板看起來很好,光滑細嫩,富有光澤。
身上的衣服,用料依然是考究的,可以看出之前她過的是怎樣的一段奢華的生活。
原先那個頭上包著塊藍sè頭巾,在床上哺育嬰孩的中年婦人的樣子,在她的身上一點也看不出來了。
現在站在院子裡痴痴看著空幻的儼然是一個貴婦,只不過是眼中此時多了些落寞,是個落魄的貴婦吧。
“娘。”
空幻有點不敢叫,他怕認錯人,他走的時候才六歲,而那個時候的淩氏是樸實的,樸素的,現在他眼前站著的,跟普通的有錢人家的夫人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淩氏連哭帶叫的撲著抱了過來,“空幻,我的孩子,娘都快想死你了。”
可是這麼多年來去看空幻的卻只有凌風,從來沒有人告訴他,淩氏有去看過他。
空幻的眼淚也已經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這麼多年了過去了,他回來了,可是這個家卻又回到了他走時的貧窮,甚至更窮。
“娘。”
他哽咽地叫著,凌風在旁邊看的眼淚也掉了下來,他快速的轉過頭去,怕他們看見。
牆頭上的荒草隨風飄搖,它是無情的不懂得人間的疾苦。
這是屋裡聞聲走出一個女子,儼然是個新嫁婦地打扮,她依著門框,靜靜地看著空幻和淩氏。
她的眼睛裡看不出太多的喜與悲,更多的是像個旁觀者一樣,就那樣看著。
空幻和淩氏在一起哭訴了一會兒,他才發現那個倚在門框邊的女子,他驚鄂地看著她,她是誰,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空月呢?
淩氏朝那女子招了招手,“空月,他是空幻啊,你弟弟啊。”
空月只是冷冷地那樣看著,沒有因為聽到是空幻而有多開心,也沒有表現出多年不見,而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