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告訴我?”
順手,樂湮將溯時的毛一把擒住了,某隻笨鳥痛得嗷嗷直叫:殺馬特,挨千刀,這可是青鸞和朱雀的毛!一根都價值萬金!你要不要這麼粗俗!我警告你哦,你要是這樣,你以後要當主母,就這粗魯野蠻的行止也是不被長老們承認的!我還不是為了試探你對主子的心意,現在你合格啦,我才告訴你的!
樂湮臉頰紅了紅,羞怯驚喜之中竟然鬆了手,溯時對著翅膀子東吹吹西吹吹,包一包委屈傷心淚:作為一隻具有人格尊嚴的靈寵,我容易嗎我?你們這群豆漿機,除了會壓榨,能不能幹點別的?
就在姬君漓“死”後的第二十一天,樂湮敲開了劉疆院子的大門。
劉疆沒料到她去而復返,自然,劉疆更加沒料到的就是,此次前來的竟然只有樂湮一個人,除了那隻似乎更加神光奕奕的怪鳥,劉疆私以為這一人一鳥本不足為懼,當下他萬分可氣將人迎入正堂,甚至打算長期拉鋸戰模式開啟,已經備好了燻了香的廂房,兩間,且往來甚遠。
好酒好菜先擺上桌。
溯時以前也是看過電視劇的人,偷瞄過幾眼,尤其看到一眾人議事的時候,總是吃的喝的擺一桌,卻從來不動筷子,頂多三杯兩盞淡酒,推杯換盞這個事說完了,行了,菜撤下去!
真是浪費啊。
它可是一隻深諳“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有德鳥士!遂對著劉疆特意準備的鳥食一頓猛啄。
“砰砰砰砰——”滿場都是溯時吃東西時激情澎湃的聲音。
樂湮看得下巴脫臼了,劉疆沉著一張臉,陡然間覺得:上樑不正下樑歪,主人看來也不是知情識禮的好人!
樂湮決意不理會這隻沒有絲毫文化薰陶素養的笨鳥呆鳥,執著木箸直奔主題了:“我上次在皇帝大人的手底下死裡逃生,知道了一個關鍵資訊,我曉得我那賊漢子……”
說到“我那賊漢子”,有德鳥士陡然嗆住了,它嘭一下跳下桌,依著桌腿兒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涕淚俱下,好不可憐!
樂湮沒理它,砸了咂嘴,繼續平心靜氣地與劉疆道:“我那賊漢子……”
“咳咳咳咳——”溯時咳得更加撕心裂肺。
“滾!”樂湮終於惱羞成怒,一巴掌把它扇飛了。
劉疆的表情愕了愕,繼而青了半邊,樂湮笑眯眯地眨巴著眼睛,一副“我很純潔我很無辜都是它自己找那啥”的模樣,對一番未說完的欺瞞假話狗尾續貂:“實不相瞞,我那賊漢子一心一意想幫你,著實是那皇帝大人做得忒也過分……上次竟然綁了我要挾我家男人,唉,他如今身負重傷,神思大慟,一病不起……唉,我一個婦道人家,也是怪可憐的……”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樂湮的策略是,先以可憐楚楚打動劉疆!
豈料劉疆聽到“婦道人家”四個字,臉色又黑了半邊,他上下將樂湮一看,就這麼個乳臭未乾全身上下沒二兩肉的小丫頭,是個婦道人家?
樂湮見他不言不語,以為有戲,遂更加言辭懇切地說道:“不過我死裡逃生,卻曉得了一件事情。”她伸出一根食指來,言行神情都有些神秘,劉疆皺了眉頭,便聽到樂湮一手半掩著櫻唇小聲低語:“這次你老爹派的人,是老白。”
老白?
劉疆將這兩字顛來倒去地念了三遍,先是皺眉不解,最後猛地拍桌。
白秀雋!
樂湮親眼目睹了劉疆眼中陡然幽深得放出綠森森的狼光,小丫頭驚駭的一副小身板驚濤駭浪般抖了三抖,最後又強作鎮定,捧了一杯水細細呷了一口。
眼珠子轉悠啊轉悠,她這個時候,正在思量著劉疆該怎麼回答。
劉疆只是淡淡地瞟了眼樂湮,那語氣也並未如何變化,彷彿他根本就不在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