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望著衝過去的那個人的模樣,這一次,他望見了,那人其實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方不算太大的鼎,在陽光之下,閃亮著古樸而厚重的顏色,愈行愈遠,顯然是再攔截不下來了。
況且,便算是攔截下來又有何用呢?想想方才的戰鬥,它們半點機會也無,倒是徒然造成了巨大的犧牲。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隻狼的眼神一凜,它們望見了這鼎所奔去的方向,也就是它們方才過來的那個方向,又是一陣更大的煙沙滾滾,將沙塵湧動得如潮水一般,鋪天蓋地的襲了過來。剎那之間,狼的眼神縮緊了,它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半點,嘴裡嗚咽了數句,而在它的旁邊,大部份狼都望見了這個景象,它們輕輕的吼著,眼睛望向了這隻狼的身上。
狼群之所以總是給到人最為可怕的威壓,其中最為重要的原因便是它們太過追求的整體性,這種整體性,令到它們即使明明知道衝上去會死,也會奮不顧身的衝上,以給到其它的狼以獲得勝利的機會,就算是身處危境之下,害怕的無以復加,也不會獨自離去,而是依舊聽從頭狼的號令。
眼下頭狼已死,它們卻沒有群狼無首的困惑,因為,方才襲擊張重的兩隻玄仙級的狼中,其中的一隻便慨然擔當了這個職責,它所展現出來的當仁不讓的氣勢,對於遭到重創的狼群,不啻於是一劑強大的穩定劑。眼下,它們便在等待著頭狼的號令。
頭狼的眼神半點不離那逐漸遠去的鼎,眼見它與遠處的沙塵越行越近,頭狼開始仰天長嘯,嘯聲之中帶著蒼涼而古老的味道,這是狼才聽得懂的號令,所有的狼在這號令之下,緩緩的起身,不再留戀死去的同伴,而是排作了長長的隊形,向著與張重離去相反的方向,飛奔而行。
狼群離去的極快,未過多久,這片空地上便沒有了狼群的蹤跡,只剩下幾隻狼還立在此地,這些狼之中,便有頭狼的身影,它的眼睛閃爍著綠色的光芒,一直在緊緊的盯著張重的動向,它一直等到那一道如潮水般的沙塵,將張重給徹底吞沒,這才緩緩轉身,追著前方的狼群而去。
它的眼中,既有著對於張重滿腔的怒意,也有著對於那道沙塵的懼怕。不過它的眼神,張重是望不見了。張重只是感覺到周身一振,如同坐上了雲霄飛車一般,那種感覺令到他當下便有一種頭暈欲嘔的感覺。太古神爐似乎撞上一道極強大的氣流,這氣流的力量強大至極,甚至根本沒有給到太古神爐任何的緩衝之力,便將它裹在了其中,猶如一粒沙塵那般,隨著這氣流上下游走了。
這移動的速度比起張重方才奔逃的最快速度還要快上幾倍,而最令人難以忍受的,便是這種移動非但快速,而且沒有規律可言,一忽兒上,一忽兒下,根本令到他無所適從,若不是太古神爐的質地堅硬,恐怕要不了一會兒,便會四散開來了。張重在太古神爐之中感受著這番變化,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然而對於危險卻是極明瞭的,他也清楚若是自己離開太古神爐,恐怕堅持不了十息的時間,便會碎裂成極小的一片片。
沙塵在高速的移動之中,幻作了魔砂的樣子,不停的在太古神爐的前後左右細細的打磨著,而若是細細望去,便會不可思議的發現,這些沙塵早就在氣流吹到之際,便被強大的力量化作了細碎的粉塵,而後再重新組合而成,這氣流的衝擊,是真正的令到所過之處不留一物。
看起來,方才的狼群之所以大肆奔逃,想來便是因為這股氣流的緣故了,狼群即便數量再多,若是被捲到了這片氣流當中,想來應該也是有多少死多少吧。
張重現在被氣流所裹挾,也確是無任何辦法可想,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由著這氣流將自己帶至何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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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山秋附在破碎的岩石之上,奔逃得極快,他在獸神狂暴的攻擊之下,實力大損,此時,最迫切的便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