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是陳九兩,這個在我生命中的地位異常重要的女人,我沒有去驚動她,過了一會兒,她自己醒來,沒有像言情小說裡的那樣臉上可以看出明顯的淚痕,但是她在醒來看到我醒了過來之後臉上那一刻的狂喜和手自然而然的抓著我的手告訴我,她還是真的擔心我的。
“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不叫醒我?”她嗔道。
“剛醒一秒鐘你就醒了,這叫不叫心有靈犀一點通?”我道。
“就你貧,餓了沒?”她問我道。
“不餓,就疼。”我說完,疲憊再一次襲來,我不知道我跟她接下來說了什麼,因為我的意識,早已經陷入了一片模糊之中,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人就多了,我媽,二叔,還有九兩都在我的病房裡,我媽哭的像個淚人一樣,而我二叔則在一直道歉。女丸共號。
我在病房裡待了近兩個月,兩個月後才能勉強行走,這兩個月以來,都是陳九兩和我老孃輪流照顧我,而我老孃,則已經把這個陳九兩真的當成了自己的兒媳婦兒一樣看待,這種情況是我樂見其成的,但是很明顯的,陳九兩在有意無意的拉遠與我老孃的距離,我知道,這不是不好意思。
她就算可以為我流淚,可以照顧我,已經是我的女人,但是她從內心深處,還沒有說真正的接受我。
等我出院回了鎖頭村兒,我二叔他們也跟著我一起回來的,最近這段時間,因為有我老孃在,我一直都沒有對任何人提起或者說問起那個神廟裡的事兒,關於那個神廟,圍繞著神廟的很多事兒,我都還在好奇。還在思索,儘管我從那裡得到了很多問題的答案,但是這些答案對我現在的疑惑來說,還遠遠的不夠。
我最主要關心的,就是何平安的下落。
所以到了鎖頭村兒以後,我一直在找機會和我二叔單獨的見面,可是他似乎在躲著我一樣的,最後,我終於在半夜的時候殺進了他的房間,他已經睡下,卻被我叫了起來,他揉了揉眼,點了一根兒煙笑道:“大侄子,你不是已經都知道了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我認為你應該知道。”我道。
二叔顯的非常的無奈,過了一會兒,他往床上一躺,道:“那你有什麼不知道的地方,問吧。”
“從頭到尾,我都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答案,關於你背後的那個血色蓮花,關於白蓮教,關於我爺爺,太多了,這次我差點死在那裡你知道嗎?別跟我說經歷了生死就可以把一切看淡,我在快死的時候就想,假如我就這麼死了,冤不冤?可以說,一切的真相是我一直沒捨得死的真正原因。”我說道。
二叔苦笑了一下,對我擺了擺手道:“有些話,說,我不知道怎麼說,這樣,我會給你發一個郵件,就在這兩天,畢竟有些事情,寫出來要比說出來簡單的多,但是我可以這麼跟你說,有些事情,包括我在內,都還不知道。”
我以為二叔是在搪塞我,堵住他一次實在是太難,我肯定不想走,可是這傢伙乾脆就在床上給我耍起了賴皮,一句話都不坑,搞的我相當鬱悶,最後他說道:“再不走,我連郵件都不發了。”
他這耍賴的態度幾乎讓我吐血,我只能像個孩子一樣的說道:“二叔,你是長輩兒,我希望您能說話算話。”
……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在第二天早上,就接到了我二叔的郵件,不知道他是昨晚熬夜寫出來的,還是說他早就準備好了這個東西,只是在之前,還在猶豫著要不要發給我。
三兩:
之所以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你,是因為我不想對你說一些事情,包括之前隱瞞了你太多的事兒,用你的話來說,我是長輩兒,沒有人能直視自己的謊言,我也一樣,而且我覺得,如果我把這一切告訴你的時候,或許你就會不認我這個二叔,起碼也不會像現在一樣,做我的大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