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治病只是順帶,可以說,自己已經算是佔了很大的便宜,不能再不知足。
所以,韓忠強並沒有要求羅翰現在就去那個神秘的朋友處取來那株珍貴的百年野生紫芝。反正,他現在不是癌症晚期,兩個月的時間,他還等得起,而且段向遠也需要準備一些其他的藥材,待到元旦之時,他和羅翰再親赴京城,與段向遠相會便是
送走了這幫人,攏翠又再度恢復了安靜,羅翰剛笑容滿面地關上門,段向遠便倏地把臉一沉:“翰兒,你老實告訴我,這個韓忠強倒底是個什麼官?”
羅翰一怔:“師父……?”
段向遠的臉色很不好看,目光十分嚴厲:“別以為你們不說,師父就看不出來師父我在京城裡什麼官沒見過?怎麼?你還有事要隱瞞著師父?”
看出段向遠是真的怒了,羅翰馬上回答:“他是省政協副主席”
段向遠頓時一愣。
雖然韓忠強方才對他的態度十分客氣,但他看得出,韓忠強身上有種封疆大史的氣度和威嚴,但是,省政協副主席?
這個職位有點出乎段向遠的意料。這省政協副主席聽起來品級挺高,但實質上,卻是沒有什麼實權,純粹就是養老怡情的。
不過,這裡是深海市,不是省城,羅翰怎麼會認識這麼一位省政協副主席?而且,看情形,羅翰和韓忠強說是忘年之交,但彼此並不算太熟。
“那之前呢?”薑還是老的辣,段向遠很快就把握住事情的重點。
羅翰暗中苦笑:“有這麼一位出身世家、又在京城那種地方工作的師父,有些事情看來是瞞不住。”
他老老實實地回答:“兩年前,韓伯伯剛剛成為我們省的省長。就因為這個胃癌,他才做半年就被迫退居二線。他有個女兒嫁到了我們銀湖山莊,前陣子剛生了個兒子,他過來探視,順便獨自出來散心,和我湊巧認識了。我覺得他挺可憐,就安慰了他幾句,這才彼此來往。韓伯伯是個好官,所以,我想幫他一把。”
先前不說,是不想段向遠誤以為他想攀附權貴。
“安慰?”段向遠頗覺可笑:“省政協副主席再沒有實權,也是個副部級高官,他還需要你的安慰?”
“那當然”羅翰理直氣壯:“再大的官,患了中期的癌症,那也比健康人要可憐再說了,一下子從手掌大權的高位上不得已地退下來,是個人,心理都不會好過。”
段向遠沒說話了。
其實羅翰的心思,段向遠也能猜到一點。師兄董老在說起羅翰時,就曾經把羅翰的情況和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提了下。羅翰畢竟是個孤兒,先天上就比那些家庭健全的年青人要缺乏安全感,想找個官場上的實在依靠,段向遠也能理解。他自己,雖然是有錢,也有點勢力,但對G省的影響力並不大,董老雖然在深海市生活,但性子比較恬淡,影響力主要是在醫藥界。所以,若是這回羅翰真的憑著一株百年的野生紫芝,救了韓忠強的命,和韓忠強這樣的人物建立比較牢靠的關係,對羅翰以後的發展,無疑是很有幫助的。
韓忠強現在也就五十剛出頭,一旦病情痊癒,此人背後的力量很有可能幫他再度回到政壇,到了那時,有了韓忠強的照顧,羅翰還怕沒有好日子過?
想到這裡,段向遠的目光便慢慢地柔和起來:“算你說得有理這回的事就算了,事關人命,所以我幫你一次,但以後,你就專心練你的功,少給我找這樣的麻煩”
羅翰心裡一鬆,知道這事算是揭過了,當下笑嘻嘻地應道:“好”
直到此刻,段向遠都沒有發現羅翰已練成了玉龍元化心經的第一層。
不過這也不能怪段向遠眼力不濟。段氏的其他子弟練功,每一層的突破,外表都有明顯的體現。偏偏羅翰是個怪胎,在沒有練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