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訓練,別說守關,必要時還得隨軍出戰——這一次,你得派出二十名天使營女護兵,作為戰場救護員,專門為姐妹們提供醫療救助。”
趙玉嬙是趙含玉的堂姐,在這個性情溫婉的堂妹面前,一向很強勢。
“派救護員沒問題,可是守關……我沒經驗啊!”趙含玉急得差點掉淚,“我不是怕……呃,我是怕誤了事……”
“眼下絕不會有敵人進攻奈何關,你放心好了,而且前面還有井陘關為你們當護盾呢。此外,姐姐也知道你擔當不了指揮重任,這不,給你配了一個人……”
趙玉嬙拍拍掌,一人推門而入,正是楊調兒。
有這麼一個軍事技能嫻熟的軍官負全責,趙含玉才算鬆口氣,她現在真心羨慕八姐舞陽郡主趙檀香。這位天簌營主管。正領著她的龐大歌舞班子,在新收復的關陝各地巡迴演出呢。據聞連秦鳳、成都各路西軍,甚至夏國那邊,都風聞此奇妙演出,俱向長安派出使者,欲邀請天簌營前往巡演呢。
相比較自己的天使營,只能窩在這天樞本城一畝三分地裡,鬱悶無聊倒也罷了,眼下卻還要承擔這守衛關城的重任。
趙含玉都有些後悔當日為何不參加天簌營,自己的歌舞技。也不見得就輸給八姐了……
四月十四。凌晨,四百英姿颯爽的女兵,一身墨綠軍裝,細腰插長匕。柔臂背火槍。魚貫開出奈何關。關前之字形山道上。女兵隊伍之前,是三十二輛滿載彈藥、軍糧、鎧甲、備用檔板、槍管等等配套軍械的戰車。
趙玉嬙雙手分別拉著楊調兒與趙含玉的手,一再叮嚀:“全營開拔之後。大約需一日方能出井陘,在此其間,奈何關是安全的,有弓弩守衛即可。待到明日,你們可到軍工司提取新生產的火槍,他們連夜趕工,應當可以弄出三十支了。有三十支火槍,應當可保奈何關東關城無虞。”
趙含玉淚珠順柔滑的面龐噗簌滑落,抽噎道:“四姐,你一定要好好的……要回來……”
趙玉嬙心頭髮堵,強顏歡笑,嗔道:“姐姐當然會回來,到時姐姐要成為首個獲得金鑲玉特等勳章的女兵,為我們所有女兵爭光!”
“那敢情好,但是……聽說金軍有好幾萬呢……”
“別被這數字嚇著了,多半都是像你一樣的輔兵,又被我軍打得破膽,毫無鬥志,根本不足畏……而且,我們又不是要殲滅他們,只是將敵軍擋住,拖延幾日罷了。此外,我們還會尋求井陘關的浮山旅相助——所以說,沒問題的。”趙玉嬙撫著趙含玉的如雲秀髮,含笑道,“九妹,放心吧,姐姐會回來。我們不是約好一起回東京的嗎,還要一起重遊金明池,聽‘金明夜雨’呢。”
“嗯,嗯……”趙含玉一個勁點頭,淚花閃動。
楊調兒妙目流盼,從趙玉嬙、葉蝶兒、辛玉奴臉上一一流轉而過,只說了一句話:“替我多殺幾個金狗!”
三女一齊鄭重點頭。
山路彎彎,車馬如流,女兵們的窈窕倩影漸漸模糊,唯有那紅藍交織的旗幟,依然清晰……
……
井陘關前,劉澤早已接到女兵快馬前哨傳來的訊息。那一瞬間,劉澤的綠豆小眼差點掉出來——這些小娘都瘋了不成!就這麼點人,竟然敢去攔截幾萬敵軍!嫌金人俘掠的女人還不夠多麼?
暮色沉沉,當那支巾幗軍隊真切地出現在眼前時,劉澤終於確定,真不是在開玩笑,這群女人,來真的!
“我們要到真定以北攔截北竄的金軍,劉中郎將,你去不去?”甫一照面,趙玉嬙就直截了當丟擲這個問題。
劉澤苦笑連連:“好叫郡主……呃,趙校尉得知,我三千浮山旅將士,短短七、八日內,就折損近半。如今俺已放棄井陘關前的小作口寨等三寨,兵力全部收束防禦本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