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微微轉過了頭,笑語嫣嫣,眉眼生輝,撫在白頭髮的人身旁低語幾句,白頭髮的人輕笑兩聲,又是一陣低喃。漸漸地,兩人的身影靠在了一起,低垂的頭顱,不知是誰先進一步,最後兩人的嘴唇膠著在一起,嚴絲合縫,竟是密不可分。
龍泗亭看著,心如刀割。
他認得出那個白頭髮的人是沈燕舞,而那個黑頭髮的人,笑得一臉溫柔的人,竟是槐古齡。
他無聲的留下了眼淚,心中一片空白。
想要上前分開兩人,但是心中又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這是自己早已接受的事實,早該默然承認的事實。
“什麼人?”突然的厲喝驚醒了龍泗亭,他抬眼看去,發現沈燕舞來到了自己身旁,而槐古齡正一臉驚愕的坐在河邊,看著自己。
龍泗亭強顏歡笑,輕聲道:“沈大哥。”沈燕舞冷冷的瞥了一眼他,“嗯”了一聲,卻不在多言,回身走到了槐古齡身旁,臉上又是溫柔無限,伸手將槐古齡自地上拉起,道:“這裡人太多,我們走吧。”
龍泗亭只覺得氣息一滯,槐古齡看著他,搖搖頭,對沈燕舞道:“泗亭前來,恐怕是找你有事的。”他低垂下眼睫,輕聲道:“我同他在你身旁,他又是龍族族長,你……本不該冷落了他。”說著,眼底有了委屈,無限可憐。
龍泗亭皺起眉頭看著兩人,尚未答話,沈燕舞卻已經說道:“即使龍族族長,便該以族人為重。”他挑起槐古齡的下巴,笑道:“你不算龍族的族人麼?”槐古齡垂下眼睫,不敢妄言,看向龍泗亭。
龍泗亭接過他的眼神,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眼前一切透著古怪,所見所聞更加叫他心疼無奈,他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只是看向了沈燕舞,想要尋求一個答案。
然而詢問的眼神卻被對方解讀成了為難。沈燕舞看著他,冷哼了一聲,道:“莫非半分血脈,便算不得龍族族人了?”他看向龍泗亭,眼神冷下,說道:“泗亭的意思是說,外人不可進入,不過泗亭似乎忘記了,我也算是外人呢。”他冷冷的勾起嘴角,笑意不達眼底,刺痛了龍泗亭的心。
“我不是這個意思……”龍泗亭無奈的低垂下頭。
沈燕舞“哦”了一聲,摟著槐古齡的腰身,那人也好似無骨一樣依偎在他懷中,只聽沈燕舞說道:“那族長又是什麼意思呢?”
龍泗亭一愣,看著兩人親密的樣子,他眼底酸澀,低聲道:“沈大哥,為什麼?”
沈燕舞似乎有些驚訝,好笑的看著他,笑道:“為什麼?你問我什麼為什麼?”他看了眼槐古齡,接著說道:“我也想問問你為什麼,你明明毫無能力,卻可以得到全族人的敬仰,這是為什麼?只是因為那可笑的血統,和那不知所謂的規矩麼?”他冷冷一笑,道:“照我看來,槐古齡更加有資格做龍族族長呢。你說,是不是?”他笑問著身旁柔順的人。
槐古齡柔柔一笑,埋首到沈燕舞懷中,低聲道:“做族長有什麼好的,倒時候,一身責任,不得自由。更何況……若是我做了族長,便不能和你雙宿雙棲,你也願意?”他嗔怪的看向沈燕舞,權當龍泗亭這個人不存在一般。
沈燕舞哈哈笑道:“當然捨不得。只不過……我以為你是為了你的好弟弟,才願意捨棄尊貴地位的。”
槐古齡聽了,只是笑道:“比起那個地位,當然你更重要了。”他說著,在沈燕舞嘴角旁留下一吻,臉上無限嬌羞。
沈燕舞得意的哈哈大笑,摟著槐古齡的手漸漸開始不老實。槐古齡也已經紅透了臉,口中偶爾發出輕顫的呻吟。
龍泗亭看著這一切,忽然覺得天地之間自己是多餘的,他眼睛酸澀,淚水止不住的留了出來。
從來他便知曉槐古齡的能力在全族當中都是數一數二的,然而他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