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盈也興奮不已:“未名湖,我愛你,我終於看見你啦。”
彭宇此前已無數次來過未名湖,對於這周圍的景緻也非常熟悉,此刻,他看到兩個女孩子如此激動,不由得想起他當年第一次見到未名湖的情景。那天,他是站在湖邊高聲狂叫了一陣,但那不是開心地叫喊,而是無奈的發洩。
彭宇在高中最喜歡學的是物理,也曾經一度想考清華大學的物理系,然後在物理學方面有所建樹,可是他那當官的爸爸卻硬是要求他當初填北大的中文系,其用意很明顯,學中文嘛,將來從政的可能性更大些,他是希望將來彭宇能跟自己一樣走上仕途。更何況在中國,北大中文系簡直就是培養政界官員的搖籃,細數中國曆界的高官,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從這裡走出去的。彭宇無奈只得聽從父親安排。
不過,今天謝盈來到北大見到未名湖如此開心,他突然又有點感謝父親了。如果不是他當年堅持讓自己上北大,也許他今天就看不到謝盈如此開懷的一刻了。人啊,有時候就是這樣矛盾,彭宇暗暗笑著自己。
“謝盈,你快看,東邊那不是博雅塔嗎?”關靜大聲招呼著謝盈。
“是啊,那就是聞名遐爾的建築精品博雅塔,你如果想去,沿著湖邊就能走到。”彭宇說。
這時,關靜才想起彭宇還在一旁,她不好意思地對他們倆笑笑,說:“那我一個人過去就好了,你們倆就在這裡慢慢欣賞湖水吧。”
“關靜,待會兒你還記不記得回宿舍的路啊?”關靜已經走遠了,彭宇才突然想起來這個問題。
“沒問題,我自己能回去,你們就別管我啦!”關靜大聲回答。
關靜走後,謝盈就突然安靜下來,她在湖邊找了塊空地坐了下來,雙手抱膝,兩眼呆呆地看著藍藍的湖水,兩行清淚奪眶而出。
“盈盈,剛才還好好的,你怎麼又哭了?”彭宇緊張極了。
“彭宇,我看著這湖水就突然好想哭,我覺得今天的未名湖好憂鬱,它那藍藍的湖水就像一雙含怨的眼睛……”
“盈盈,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彭宇,你相信我是小偷嗎?”謝盈沒有抬頭,自顧自問著。
“盈盈,你在說什麼呢,我那天就說過,你當然不可能是小偷。”彭宇想了想,又說:“不過我感覺你表哥易鵬好像知道什麼似的,那天晚上你睡著之後,我本來是想回家把那件事調查清楚的,但他卻要我回家後什麼都不要說,他說他知道怎麼辦。現在想起來,我覺得你表哥肯定知道些什麼。”
“我表哥?”謝盈止住淚,開始回憶著。
“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我們一直在一起,你也知道我根本沒有進過樓下的那個衛生間,但是,你還記不記得,吃完飯我準備幫表姐收拾碗筷,她差點摔倒,然後我扶了她一把?”
“對,有這事,怎麼了,你覺得這事有什麼不對勁嗎?”
“當時她很奇怪,我伸出了雙手準備扶她,她卻扶著我的腰站起來了,當時我只覺得她在我腰上抓了一把,現在想來,她一定是趁那個時候把戒指放進了我的口袋。”
“你是說戒指根本就是易芳栽贓給你的?”彭宇大叫。
謝盈點點頭,說:“你想啊,第一,我們倆一直在一起,你知道我沒有拿過那個戒指;第二,你不可能把那個戒指放進我的口袋;第三,你的爸爸媽媽也沒有靠近過我,所以他們也沒有可能;那最後就只剩下表姐了。”
“對對對,你分析得有道理。”彭宇連連點頭,“看來你表哥是當天晚上就得出了這個結論呀,不過我很奇怪,他當時只問了我家裡來了幾個人,我也沒有給他講詳細的情況,他怎麼就能這麼肯定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謝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