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錢塞進了盈盈的小包。
“宇,我上學期得了獎金,這學期夠用了,這錢你拿著,你不是馬上要去實習了嗎?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不,我媽每月都給我寄,我不缺,再說,我去實習就開始拿工資了。你是女孩子,花錢的地方本來就多些,你手裡的錢足夠,我才放心。”
盈盈無奈,只得收下。逛了一整天的百貨商場,待到他們在離學校不遠的那家西餐廳用完晚餐,盈盈已經累得走不動了,兩人只得回校各自休息。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逝的飛快,轉眼,分別的那一天到來了。雖然彭宇一直不喜歡離別的場面,而且從來不願意盈盈去火車站送別,但這次,他卻破天荒地沒有阻攔盈盈。
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從早上一睜眼就想看見她,就想和她呆在一起。哪怕白天才剛剛見過面,可當他一個人獨處時,他的眼前還是會晃動著盈盈的影子。他知道是自己愛盈盈太深了,深入骨髓。
這一別,他不知道盈盈會不會適應一個人呆在學校裡,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習慣每天見不到盈盈的日子。他的心中有千般不捨,萬般牽掛,可是,他卻又不得不離開。是的,已經畢業了,就該參加工作,只有擁有一份固定的工作,他才能如願迎娶心愛的姑娘,這是最起碼的,所以,為了盈盈,他現在也必須硬起心腸離開。
可“離開”二字說起來容易,一旦真的到了這一天,卻又讓人肝腸寸斷。還未到火車站,盈盈就已哭成個淚人兒。及至他上了火車,盈盈還趴在他懷裡不肯離去。最後,當火車上的播音員一遍又一遍地播著“本次火車即將開動,請送行的親友們下車”,她才戀戀不捨的一步三回頭地下車。
車開了,從開始的徐徐滑行到逐漸“轟隆隆”地漸行漸快,漸行漸遠,盈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跟著火車奔跑著,呼喊著……
火車上,彭宇也是淚流滿面,看見心愛的姑娘如此傷心,他恨不能一步跳下車窗,從些永不分離。
“小夥子,那個女孩兒是你的女朋友吧?捨不得離開她?”對面坐著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他洞察一切地問著彭宇。
彭宇沒有心情和他拉家常,胡亂點點頭,內心還沉浸在離別的傷痛裡。
“人生啊就是一出悲喜劇,有離別的時候,也有開心的時候,如果今日的離別是為了來日的相聚,你又何需如此傷感呢!”老人似對著彭宇又似自言自語。
是啊,今日的離別是為了來日更加甜美的相聚,我不該如此傷心啊,可為什麼我的內心還是被憂傷所纏繞?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傷感了?不不,我只是太在乎盈盈了,太在乎了。
同一時間,南江省醫科大學,這天,學校公佈了本屆畢業生即將實習的單位,眾人都很開心,唯有易鵬悶悶不樂地推門走進了教師辦公室。不知道他和老師們說了些什麼,但他出來時,表情明顯好轉。
數天後,易鵬提著行李出現在省城火車站。
“易鵬——”他正準備檢票進站,一聲呼喚讓他回過了頭。是那個女孩兒——嚴巖,曾經在他身邊轉悠了四年,如今仍然對他一往情深的女孩兒。
“你真的決定了?你不後悔?你難道不用再和你媽媽商量一下嗎?”嚴巖淚流滿面。
“你聽誰說的?”易鵬記得當時要老師替他保密的。
“其實,我今天真的不該來的,可我卻又不甘心,為了得到你的最終去向,我在班主任那裡苦苦求了一個小時,他才告訴我你今天的行程。”嚴巖依然哭著。
“那天,我看到學校公佈的實習分配方案,我高興壞了,因為我和你在一家醫院,可是,沒想到,沒想到……”
她說不下去了。
“易鵬,我恨你——”
嚴巖撂下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