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不下的時候,門“砰——”的一聲倒塌在地。
一群訓練有素的黑衣人紛湧而至,迅速包圍了碎月他們。走在最前方的儼然便是亞久津。旁邊亦步亦趨的跟著一個刀疤男。
銀白的髮絲在空氣中張狂的舞動,亞久津那張輪廓深刻的臉上一反平日裡對著碎月的溫和表情,滿是陰鶩的殺氣。唇邊是一抹新鮮的傷痕,一縷鮮紅的血絲滲出。亞久津毫不在意的用手背抹去。
碎月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冰涼的手足開始回暖。
強大的壓迫感將空氣都渲染出沉重的氣息,鋪天蓋地的黑暗席捲而至,死神般的狠戾。
一雙暗金色的眼瞳佈滿鮮紅的血絲,凌厲的視線淡淡掃過被解救下的淳也,隨即長久的落在碎月身上。
大手一伸,用力的將碎月攬入懷裡。從頭到腳,探照燈般的一一檢查,生怕有任何傷痕。碎月被亞久津的緊張兮兮弄的有些想笑。緊繃的面容鬆弛下來,碎月對著亞久津微微一笑,“放心,我沒事。”
亞久津的視線落在碎月被碎片割的慘不忍睹的手指上,眼瞳驀地一縮。無可抑制的心疼在心底蔓延,將碎月鮮血淋漓的手指放到唇邊,細細的舔吮。碎月臉一熱。
消毒清理完畢,亞久津轉頭,陰鶩的眸子直直的看向被刀疤男用槍挾持著的山口末涼。
刺骨的寒意自腳底慢慢升起,山口末涼不禁抖了一下。這樣的阿仁,她幾乎已經快要從記憶中遺忘了。那個失去理智的……瘋狂的……魔王亞久津。
可怕的殺意升起,對著那雙獸般凌厲的眼瞳,山口末涼不禁後退了一步。淡定的神色有了一分鬆動。
“山口末涼……”沙啞的嗓音帶著金屬傾軋而過的低沉,亞久津低低開口,肅殺之氣在他的身上散發開來。
不需太多言語,山口末涼明白她必須給亞久津一個交代。否則她是走不出這裡。
“我明白了。”少女的面色帶了如雪的蒼白,清冽的嗓音帶著壯士斷腕的決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蹲下身,拾起碎月方才扔下的碎瓷片。碎月面色一白,心下明白山口末涼要做什麼。正要開口阻止,亞久津卻將他的頭往自己懷裡一按,低低道,“乖……別看。”
捏著碎片,山口末涼對著自己的臉頰猛然一滑。一道長長的血口赫然出現在少女清麗的面頰。血滲透了出來,猙獰的可怕。山口末涼微微一笑,“這一次是我輸了。”
臨出門的時候,山口末涼的目光淡淡掃過緊張摟著碎月的亞久津,落在一邊冷靜站立的刀疤男身上。染血的面頰揚起一個奇異詭異的笑。
好一招借刀殺人之計。不愧是亞久津的父親,這一步走的真是高超。
她本是想利用亞久津父親對碎月的不滿,從而得到亞久津。沒想到,卻反而被亞久津父親算計利用,成為一枚將亞久津推入黑道的棋子。亞久津要對付她,就必須藉助他父親的勢力。亞久津臉上的傷痕就是他父親打的吧。將自己綁架碎月的訊息轉給亞久津,再讓亞久津不得屈從於他。
千算萬算,自己竟然成了往日最不屑的炮灰。
摸了抽痛的面頰,染了一手的鮮血可怕的觸目驚心,山口末涼笑的放肆。
這種手段,不得不讓人佩服。薑還是老的辣。
你們要如何應付呢?接下來的戲碼,我拭目以待……
* * *
純黑的轎車緩緩在房屋前停下。
“少爺,我們先告辭了。”刀疤男沉靜的鞠躬告辭。
亞久津緊緊抿著唇,刀削似的面容籠了厚厚一層冰霜。滿身的戾氣讓人不敢靠近。淡淡看了刀疤男一眼,冷冷道,“告訴老頭子,這個情,我會還。”說罷,拽牽了碎月就往屋裡走去。亞久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