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勸解,莫言笑了笑,沒多加解釋,他不知道,她是個沒有根的人,中原已經回不去了,那裡是風少凌、莊家,還有沈逸錦的勢力範圍,無論她躲到哪裡,終有一天會被他們找到的。既然這樣,她還不如選擇到大漠去,上輩子她讀三毛的書時,一直幻想著有一天親腳踏上撒哈拉大沙漠那片神奇的土地,踏上那個奇女子曾經生活過的土地,只是這夙願沒有實現,現在有機會,她當然要到塞外的沙漠去感受一下。
她艱難地向前走著,風揚起她的衣衫,滿頭的烏絲掙開了韁的束縛的野馬,在風中狂亂地飛舞著,一陣沙子掀天而來,莫言閉上眼睛,什麼也看不見,眼前盡是黃茫茫的一片,什麼也聽不見,耳朵被強大的氣流衝擊著,嗡嗡作響。
當風沙過後,她睜開眼睛,卻發現前面不知何時已經停站了很多人,她環視了一下,發現他們個個人高馬大,奇裝異服,無論從外表還是服裝,都跟中原人有挺大的區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是士兵,因為他們的身上都佩帶著刀劍。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他們將她圍起來,嘰裡咕嚕地說著她聽不懂的話,彷彿在商量著什麼,但從他們委瑣的眼神中可以知道,他們絕不是什麼好鳥!!
莫言將身上的包袱貼進胸前,藉著它,躲住他們的視線,悄悄地將身上的小刀拿出來,憑她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應該是逃不了了,但總得拼一拼,這樣就手速擒,她做不到!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管怎樣,她都會拼一拼,萬一真的打不過了,也沒有什麼遺憾。
只是她的小刀還沒有拿出來,一個東西就飛了過來,鏘然一聲,她的刀落地,重重的砸在她的腳上,鋒利的刀面滑過腳面,立即參出了血。
煤煙顧及腳的傷口,莫言抬頭望向那東西飛來的方向,卻對上了看一雙藍色的眼睛,心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看清楚,才知道那不是傻瓜,那雙眼睛的顏色是淺藍色的,但和傻瓜最大的區別在於這個人的眼睛如同天上飛翔的雄鷹一樣,銳利陰深,讓人不寒而粟。
他騎在一匹白色的駿馬上,稜角分明的臉,薄如劍鋒般的嘴唇,此時掛著絲譏諷的笑意,全身散發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那是屬於王者的氣勢,不怒而威,鷹般的眼睛倪著你,彷彿天下都已經在他的馬蹄之下。
莫言以同樣漠視的眼神倪著他,閃入腦海的想法卻是:他不適合騎白色的馬,他應該騎黑馬,那樣冷豔的顏色才跟他最挺配。
他的眼神裡漸漸多了味笑意,如同看著一個到手的獵物一樣,她直直打了個冷顫。
他對他手下的人說了些話,那些人馬上圍上來,她轉身就想跑,但也只是做無謂的反抗而已,沒跑兩步就被他們抓住了,任她怎麼打,還是掙脫不了他們的制服,一個大個子拿出一條繩子,快速地將她捆綁上,然後扔到一輛馬車上去。
她被扔得七暈八憟的,腦袋直冒星星月亮,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馬車上不止她一個人,還有十幾個個同樣年紀的女子,此時她們正嚶嚶地哭著,抹著淚珠子。
跟她們交談了一下,才知道她們也是在半路被抓來的,她們只知道他們是西夏的野蠻子,她們是被抓回去充當軍妓的,一說到這,她們又嚶嚶地哭了起來。
軍妓?
軍妓!
她的運氣怎麼就那麼好啊!!才剛踏上這大漠就被抓去當軍妓。她自嘲地想到;以前從電視上和書上看到的軍妓是最最慘的比青樓的妓女還慘,她們只是被一個男人幹,而軍妓是被N個男人輪著幹,直到死為止,而一般的女人都是因為受不了這些非人的折磨而死的!
想到這,莫言拼命地扭動著手上的繩子,只是無論她怎麼動,那繩子都安然無恙,而她的手腕上卻被磨出了深深的血痕,腳上的血也流個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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