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飯局到他給她手機號碼……
這些好像都是他算計好的。
忽然之間,她感到挫敗,因為她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在乎起他來。
她真的喜歡他了!她可以完全肯定。
可是,如果今天主導權不在他手上,那麼一切還會相同嗎?
不知道,沒有人知道。
或許,她該先喊暫停,然後弄清楚自己的情緒。
水不斷地打在她身上,她希望不安的情緒可以隨著水流逝去。
她好想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主動喜歡上他而不是被他的算計所牽引。
因為她的心已在不知不覺中淪陷了,而且比學生時代那種模模糊糊的悸動還要強烈得多了。
那天過後,兩人的生活迴歸正軌,交集的次數明顯的變少了。
原本易烯臣不放棄地不斷約她出去,但丁香沉默著,內心想見他,卻害怕見到他又會惹得兩人尷尬。
他能理解她的心情嗎?能嗎?
第一天,他們一同去吃晚餐邊聊天,丁香卻支支吾吾,什麼話都說不清楚。
第二天,他們約了去逛夜市,卻沒有像在淡水時那樣的笑鬧,她好害怕看到他熾熱的眼神,她怕自己情不自禁。
終於,她的沉默換來易烯臣的挫敗,他沒有勇氣再次開口邀約;而她決定要躲著他,但又害怕感情快要失去。
除了煩自己的事,她還要招待總編的男朋友。
這一天中午,丁香有場意外的飯局,物件是季曜然,餘姍姍的男朋友。
高階的法式料理餐廳裡高朋滿座,正聊著嚴肅話題的丁香與季曜然,對於餐廳內的高雅氣氛完全沒有感覺。
熟練的用刀叉叉起盤中的食物放入口中,季曜然卻食不知味。
這幾天下來,他幾乎是天天纏著丁香,天天到花漾雜誌社報到,要她告訴他關於餘姍姍的一切。
這種不屈不撓的精神使得態度強硬、怎樣也不肯說出餘姍姍行蹤的丁香,終於開始軟化。
“她到底在哪裡?”季曜然用著哀求的口氣問。
丁香覷了季曜然一眼,嘆了一口氣。
易烯臣現在也會像這樣想要找到她嗎?算來,他們也有好些天沒見面了,但就算見了面,他們要說些什麼呢?上回最後一次見面時,她只記得他受傷的表情,然後就再也沒主動聯絡過她了。
而她,也沒那個勇氣再打電話約他。
回過神,她回答季曜然的問題:“呃,這個……”老實說,她很為難。
“我有重要的東西要親自交給她,拜託你告訴我。”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幾次開口向丁香要求了。
丁香低聲嘆了一口氣。
她看著姍姍姐談著戀愛,也知道季曜然真的對姍姍姐很好,就不知道姍姍姐是怎麼一回事,怎樣都不肯原諒他,實在是太任性了,也讓她這夾在中間的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拜託你!”
丁香終於在他不知道是第幾回開口要求後,像下定決心似的拿出自己的皮包,從裡頭掏出一張紙來。
“好吧,我告訴你她的地址。”總要想辦法讓這兩人面對面溝通,要不然,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她每天招呼到雜誌社裡找人的季曜然,早晚會被搞瘋的。
季曜然終於露出一抹難得的微笑。
丁香隨意抽一張餐巾紙,掏出包包裡頭隨身攜帶的原子筆,將地址抄了一份給季曜然。
“她在德國。”
聞言,季曜然微微擰眉。
丁香將地址交給他,“你一定好好對待姍姍姐!”
“當然。”匆匆地將最後一口主菜送入口裡,季曜然站起身。“不介意我先走一步吧?”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