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林曉菲突然有那麼大的力氣,悶哼一聲,也意識到傷口要馬上處理了。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疼。”林曉菲沒好氣的說。
“給我消毒水。”聶震宇收起自己不合時宜的火氣,態度極差的命令身旁的女人,他可不想廢了自己的胳膊。
“給。”林曉菲見聶震宇終於知道自己還在受傷了,忙將消毒水遞給他,男人卻沒有接。
“你來。”
“什麼?”林曉菲一聽完全傻了。
“你來,你覺得我們能去醫院嗎?”忍著疼痛,對著一旁的林曉菲低吼。
“可是……”
“沒有可是。”一句話就讓林曉菲知道她沒有選擇的餘地,便不再遲疑,將消毒水一下倒在聶震宇的傷口上。
“額,女人你故意的?”完全沒有準備,傷口上一陣刺痛。
“接下來幹嘛?”林曉菲不理聶震宇的話,態度也不是很好。
聶震宇指了指藥箱底的一個盒子,林曉菲取出來開啟,竟是一套完整的手術工作,有些詫異的看向男人,他這是經常受傷?
沒理會女人驚訝,聶震宇用完好的一隻手取出需要的工具對著子彈打進去的地方,用刀緩緩的隔開面板,血流的更加厲害,那翻起的血肉看的林曉菲驚心動魄,一旁的男人眉頭緊皺,一張俊臉都有些扭曲,汗順著臉頰滴落,連短髮都溼了。
一旁的林曉菲只是這樣看著那曾見過這種場面,不忍的將頭轉到一邊,不去看那殘忍血腥的一幕。
“鑷子。”就在這時,旁邊傳來男人的悶哼聲。
林曉菲趕忙轉身手忙腳亂的將鑷子遞給他,就見其用鑷子在那血肉模糊的傷口上將彈殼挑了出來。
“嘔……”濃重的血腥味再加上這可怖的場面。林曉菲終於受不住,胃裡一陣難受,直奔洗手間而去。
聶震宇挑眉看了眼那離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壞笑,隨之身上傳來的巨疼讓他的眉頭皺得更緊,手上的動作也更快了,將殘留的異物都挑了出來,再次消毒……
這次聶震宇的後背都被汗打溼了。
等林曉菲出來的時候,聶震宇橫躺在沙發上,傷口已經包紮好了,只是因為一隻手無法動彈,所以很粗糙。
“我扶你回屋休息。”難得看到聶震宇如此虛弱,林曉菲就當自己發發善心。
聶震宇也不應,任女人扶著。
與林曉菲陰鬱的房間不同,聶震宇的房間是一種沉悶。
白牆,灰色沙發、窗簾,黑色的床,黑色的被子……整一黑白灰系列,林曉菲開始有些能理解聶震宇的古怪脾氣了。
“你自己可以了吧?”看著聶震宇那張冷氣十足的臉,林曉菲一點都不想在他房間多待。
“幫我把身體擦乾淨。”就在林曉菲準備轉身的時候,男人再次命令道。
“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林曉菲詫異的看向男人,卻換來對方淡淡一句,那聲音中明顯夾雜著不耐煩。
“我……”
“快點。”這下那聲音更加不耐煩了,胸口全是血跡,後背也溼了一大片,聶震宇雖然沒有潔癖,但也無法忍受身上的粘膩。
“知道了。”鬱悶的喊了一聲,她知道自己要是拒絕了,還不知道這男人好了以後會怎麼折磨自己。
浴室很大,同男人的性格一般,裝修的極簡卻不失美感,林曉菲接了熱水,端到聶震宇面前,將毛巾擰乾,卻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愣著幹嘛?”床上的男人感覺到林曉菲,很不耐煩的開口,哪會光顧疼了,這會全身都黏糊的難受。
“哦……”林曉菲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側著臉上前將男人的身上最後的衣服都給脫掉,可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