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僕役,喊了一聲,“太平。”
“賤奴在。”
他從胸前掏出一罐小瓷瓶遞給太平,吩咐道:“去找來一缸水,把瓷瓶內的藥粉全都倒進去,再讓每人喝上一杯,應該就沒事了。”
“是,賤奴領命。”太平很快接過小瓷瓶,辦事去了。
看著僕役離去後,他才又轉頭看向溫潤玉,平板道:“姑娘。”
“嗯?”
“你是要隨本王走一趟衙門呢?還是就地解決?”
就地解決?!她驚嚇的退了一步──這人什麼意思?
他見她一臉受驚的表情,殘忍的勾了勾嘴角,“姑娘,你該不會以為自己還有活路吧?私藏禁藥是一罪,販賣禁藥也是一罪,禍害他人又是一罪,三罪加起來讓你掉十顆腦袋都不只,更別提你還是個‘異國者’!”
最後三個字他特地加重了語氣,言下之意是──她可能也是偷偷潛進本國,既沒有通關證明,也沒有身分檔案,更別提什麼安全保障,要是在這裡處置了她,也沒人會說話。
她當然聽出了他的意思,當下發起抖來──一半是氣、一半是怕。
她知道這裡的人對異國者向來沒什麼好感,但像這樣明目張膽要置她於死地的人,她還是頭一次遇見。
她忍住驚恐,強硬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管你是誰,都不能在未經衙門審判前就動用私刑。”
他一聽,有些錯愕道:“原來你不知道本王是誰?!”
雖然他離京已久,現在才奉召回來,但以他聲名顯赫的程度,不該有人會不知道他是誰──難道只因為她是個異國者嗎?
“我應該知道嗎?我們根本就沒見過面好不好!”語氣很篤定──這是當然的,她的家鄉離這裡可是有著十萬八千里,她怎麼可能會見過他,不可能吧!
除非他去過她的家鄉,可若真是如此,她還得向他請教該怎麼回去,因為她……她想回卻一直回不去啊!
他聽著她的出言不遜,倒不是很在意,只是輕蔑的瞧著她,冷聲道:“那好,你聽著,本王姓柳名旭,是當今皇上的第九子,人們都稱本王為九爺;本王前些年奉旨東征,平定了遼番一族,今日回京覆命,想不到……想不到居然會遇上像你這樣的劣徒,本王原本的好心情全都讓你給破壞了。”
態度、神情都很倨傲,看著她就像是在看地上的螻蟻一樣。
原來……原來是王公貴族,怪不得……怪不得行事敢如此囂張,她今天算是倒了大楣,也許現在死在這裡還會比較痛快,若是到了衙門,沒受點皮肉之苦,人家是不可能會放過她的──像是夾棍、棒打、鞭抽、鐵烙……甚至剜眼、剮肉都有可能!
一思及此,一股寒意遍及全身,她連牙關都打起顫來。
她可是很怕痛的耶!
長痛不如短痛,她心下一橫,閉起眼,朗聲說道:“既然落在你的手中,也只能算我運氣太差,不如你就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讓我痛痛快快的走如何?”
要是他敢拖拖拉拉的,讓她半死不活,她鐵定會化作厲鬼去找他的!
柳旭見她說得如此豪氣干雲,不禁失笑道:“難道你以為只要你死了,一切就沒事了嗎?”
她聞言,霍地睜開眼。
他又道:“再說你算什麼東西?哼!憑你還不夠格讓本王親自動手,要死,你得自盡,本王向來不殺無用之人!”
這人說話還真是毒辣啊!她心頭的無名火開始氣憤的燃燒起來──虧他長得還不錯,等等,不錯?她怔了一下,開始打量起他來。
他麵皮奇俊,一雙眼帶著深邃的綠意,閃爍著寶石般的光芒,映襯著一頭罕見的銀灰色亮發,顯得十分冰涼;再加上他的唇形薄且抿成一直線,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