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應該知道,那天將畫展出的人也應該知道,只不過他們卻都無法破解出那組複雜的數字。德叔既然是前清宮裡的太監,而那幅《水鄉夜遊圖》又是皇宮裡的畫,而且畫中之謎還和皇宮的秘密有關。我想這件事應該是清末宮廷鬥爭的延續,我們外人是很難弄清楚的。”
沐澗泉道:“要是我讓他和那些保鏢一起走了,也許他就不會出事。現在劉茜已去了四川成都,要找到她都很難,就別說什麼小格了。”
王媽突然慌道:“少爺,你們不會要把我趕走吧?要是離開你們,我真不知道能去哪裡,你們就讓我留在你們身邊吧,我不怕有危險的。”沐澗泉道:“王媽你千萬別多想,我們哪會讓你離開呢,我們媽媽去世得早,一直都是你把我們兄妹倆帶大的,我們也捨不得你走的。只是我們要離開上海了。現在天下大亂,我們家的事又非常複雜,就連德叔留下都突然死了,你跟著我們可要吃不少苦。”王媽道:“只要能跟在少爺和小姐身邊,受再多的苦我也高興。”
沐澗泉道:“我們先把德叔安葬了,明天一早就動身去香港。”
第二天清晨,沐澗泉、沐澗穎、王媽三人各提著一隻行李箱,在墓地裡向沐正英夫婦、劉炳德一一拜別。冷風侵襲,樹木雜草不停地搖擺著,荒涼的墓地裡死氣沉沉的,三人剛要轉身離開墓地,卻聽見一句熟悉的聲音,“我已經等你們很久了,我是特意來為你們送行的。”他們見側面有一人持手槍對著他們,這人一身黑色西裝,頭戴禮帽,正是女扮男裝的川島芳子。
沐澗穎習慣性地伸手抓住了沐澗泉的手臂,依偎在他身邊。
王媽擋到二人身前,怒道:“不許你傷害我家少爺和小姐。”沐澗泉伸手將她拉到一邊去,道:“王媽,這事與你無關。”又平靜地對川島芳子道,“難得顯�Ц窀袢鞝絲推��頤切置昧┛墒鞘艹樅艟�恕!�
川島芳子道:“你們看到我沒被軍統的人抓住,是不是很意外?你們以為你們玩的那種雕蟲小技能騙得了我嗎?不過我還是將計就計,成全了你們,把宮本太郎的諜報網送給了軍統,從而打通了我和戴笠之間的秘密合作渠道,而且還把我失敗的原因全都推到了宮本太郎身上,他為我而死,那是他的榮幸。你們現在不也在我的槍口下嗎?”
沐澗泉道:“王媽她是局外人,還請你高抬貴手,放了她。”川島芳子道:“她是什麼人我不管,要我放了她也可以,只要你說出你的真實身份。”二人雙目相交,死死打量著對方。
沐澗泉道:“你不是早就調查過我了嗎?難道你認為我還有什麼特殊身份?”
川島芳子笑道:“中共情報部門的王牌間諜——‘401’就是你,隱藏得可夠深的,不但把我騙了,連與你合作的共產黨間諜都毫不知情。你能識破我的身份,難道我就查不出你的身份嗎?你的上線‘01’號又是誰?”
沐澗泉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川島芳子哈哈地狂笑幾聲,得意地道:“第一,根據我們抓捕的蘇聯間諜的招供,當初讓他們幫忙發報的‘401’與你的外貌特徵完全相符;第二,在‘401’去哈爾濱前後兩日你恰恰不在北平;第三,我還分析出‘401’在電報中提到的‘朋友’應該就是我大清國的憲敏貝勒;第四,你說你殺蘇慧娟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她殺了你的朋友。我調查了有關她的材料,她是中統現任成都站敵偵處副處長唐建明的情人,是從中統打入軍統的人。她是奉唐建明之命到哈爾濱找憲敏的,並且殺了他。你說我的分析有沒有錯?不過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和表妹李芳蘭查的,日本人可並不清楚。”她經過嚴格的反間諜業務訓練,多年的諜報工作更養成了她對事物觀察的細緻周密,對任何細節都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