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念動咒語,雙手合十,然後伸開雙手,對著樊將軍。一股暖流向樊將軍衝去,瞬間包裹著樊將軍的魂魄。
樊將軍頓時感到溫暖之氣包裹全身,不再覺得飢餓,也不在懼怕嚴寒。他驚喜的看著眼前這個神秘的人,他以為是自己的執著感動了神仙,不由跪拜下來,給人皇磕了三個響頭。
“謝謝神仙搭救。”
“我施加你身上的真氣,可以幫你抵禦飢寒。你既然不願意去地府,念你一片痴情,我也不再為難於你。”
“多謝神仙,能告訴我您是誰嗎?”
人皇怔了怔,嘆道,“我便是那個傷害綠瑤的人。”
樊將軍一驚,轉而憤怒吼道,“你便是王君?無恥的負心人。我不要你的施捨,不要你可憐。收回你的真氣,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人皇王君不再理會樊將軍,他也沒有走進洞穴裡,因為他看到洞穴裡那個被他傷害的女人已經拿著槍對準了自己的腦袋,不用說就知道——只要人皇跨進洞穴,綠瑤就將結束自己的生命。
他也沒有勇氣去面對那個女人,去面對自己曾經愛過的的妻子和孩子的母親。
他對著洞口輕聲說道,“綠瑤,我把瑪帶來了……”
洞穴無聲,人皇看了看瑪的屍體,又看了看擋在洞口的樊將軍,一聲不吭,離開了洞口,飛向了峰頂。
樊將軍看著王瑪的屍體發愣。
當人皇站在峰頂之上,他聽到半山下傳來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哭聲,他聽見女人嘶啞叫著,“你想拯救全人類,卻連自己的兒子都救不了!你是劊子手!我就在這等著,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如何把兒子們一個個還給我的?”
人皇兀自落淚,他奇怪自己居然還儲存有人的情感。他感覺到了悲傷與孤獨,那些人類時常會遇到的情感困擾他都能體會到。他終於很確定的告訴自己——我首先是一個人,只不過是擁有普通人無法想象的力量而已。如果我沒有這些神奇的力量,我又該怎樣面對自己的人生?
地府幽冥殿上,
冥帝看著獠奪回的戰車,又喜又怒,他聽完獠的報告後,大罵獠道,“別用花言巧語來欺騙朕!這些戰車分明是你們打殺了九州士兵才搶到手的。朕一再警告你們不可對九州士兵進行殺戮,你們竟敢抗命!來呀,拉下去剮了!”
嚇得獠跪於階下連叫饒命。
韓信忙上前阻止道,“陛下息怒,與天庭大戰在即,正是用鬼之計,不可動殺意啊!”
“朕若不殺他,以後誰還服朕的命令?”
管仲上前稟道,“陛下,臣已經打探清楚,獠將軍殺的是人類人皇的四兒子瑪,只怕惹怒人皇,卻如何是好?”
“那就把這蠢鬼交由人皇處置。”
韓信沉吟片刻,說道,“人皇戰車在陽世耀武揚威,全沒把我地府放在心上,而今他失了一個孩兒,雖會動怒,而我地府何懼哉?倒是獠將軍這一打殺,也給人皇提了醒,殺殺他的威風,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我們正好以此機會看明白人皇對我地府的態度。”
冥帝略微點頭,說,“軍師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如此看來,這蠢鬼倒立了件大功。朕也惜他勇猛善戰,就讓他補徵北將軍的缺吧。”
獠豁免死罪,又得封了徵北將軍,把個鬼頭如搗蒜般於階下叩得震天響。冥帝讓他退下,他美滋滋地告退,心中更是記念韓軍師的好,把個管仲恨在了心底。
冥帝看著那些經過人類改進後的戰車,不由憂心忡忡地說,“人類也有了這般的戰車,看來地府又多了一個勁敵。”
管仲上前說,“若我們與人類結成盟友,豈非多了一個臂膀?”
冥帝哈哈一笑,說,“這談何容易?人類向來看重的是天堂,把個地府比作洪